傅见微哭笑不得,只能叮嘱了句:“你慢点,脑袋还没好,别又磕着了。”
“知道了!你松手!松手!”薄耘不耐烦地嚷嚷。
“你确定?”傅见微问。
“我特么发誓!”薄耘眼都要急红了。
傅见微这才松手,看着门砰的关上,然后里面传来花洒的声音。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这时候听水声都透着股迫在眉睫的紧急感。
傅见微刚从床头柜的抽屉里拿出润滑剂,浴室门就被砰的打开了,薄耘恶狗扑食地来了。
“你慢点!”傅见微真怕他脑袋又震荡。
薄耘已经听不进人话了。
翌日清晨,餍足の恶犬正紧抱着猎物酣睡,突然察觉猎物想跑,他警觉地睁眼:“干什么?”
“你没大碍,我就销假回去上班。”傅见微说。他是高一的主课老师兼班主任,不是很忙,但也不清闲,尽量能不缺席就不缺席。
教育是社会的根本,这个真耽误不起。薄耘只好松开手,打了个呵欠,闭眼继续睡。
但被窝里少了香香软软的老婆,睡起来就是没那么得劲儿,唉,四舍五入,他为世界的未来做出了天大的牺牲,希望菩萨看在这个份上不要再劝他从良了。
傅见微洗漱完,换了上班穿的衣服,趴在客厅的茶几上给薄耘写便条,比如各类药多久吃一次、一次吃多少,中饭一定要吃之类。
写完了,他正要分门别类地贴到各处,忽然目光落到茶几边缘薄耘的手机上……
半晌,傅见微收回目光,起身将便条贴去各处,然后停到茶几旁,看看手机,看看关上的卧室门,又看向手机。
过了会儿,他咽下一口紧张的唾液,拿起了这个手机,开始解屏。
薄耘换过锁屏密码,但这难不倒傅见微。他输入自己的车牌号,顺利解开。
薄耘莫名的在设密码这事上苦手,通常都是让傅见微帮他设;如果不让傅见微帮想,那薄耘一般就会对最近有印象的短字符实行拿来主义。
傅见微快速地扫查了一遍薄耘的聊天记录,没看出问题。
自从失忆,薄耘连荆荣他们都不怎么搭理了,怕多说多错;工作上的事则是敷衍一下,然后推给林助理,也好在最近公司没什么大事儿要他处理,都按部就班就行。
薄耘手机上的自下载A很少,除了工作和生活中一些常用的、可称为必需的社交和工具软件,以及一些看新闻财经的,就没别的了。
进了大学后,他很少再玩电子游戏,不怎么看娱乐视频,起初是为了节约时间、集中精力丰满羽翼,时间长了,自然而然地对那些没了兴趣。
一见进入正轨后,薄耘才略微放松了些,但他现如今的放松方式是骑马滑雪登山冲浪,跟商业伙伴打牌或高尔夫,很现充。
傅见微不经意瞥到记事本,犹豫了下,打开一看,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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