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打了好几通电话找你,卢安都说你最近正忙,我只好亲自登门了。”世璋走到他身边,一脸疑惑:“不过看你的样子,倒好像清闲的很。”
咏棠把书往地上一扔,不耐烦地回答:“别提啦,叔叔这几天不许我出门,只让我待在家里看书,他又不来陪我。”
世璋也是不解,他们这样大年纪的少年,正是最讨厌长辈管束的时候。而咏棠反倒像离不开温鸣玉一般,三句话不离叔叔,恨不得把自己黏在温鸣玉身上。不过他并不敢把这疑惑转达给咏棠,只道:“书有什么好看的。”
他记起了自己登门拜访的目的,连忙抓着吊床的边缘,推了咏棠几下,小声道:“我可能知道温叔叔近几天都在忙些什么。”
话题一涉及到温鸣玉,咏棠顿时来了精神,坐起身道:“这几天他没有应酬,要忙的事情,想必都是些公务,哪里值得你这样神神秘秘的来说。”
“几天前,我在芳琼楼遇到过温叔叔。”世璋不再绕弯子,开门见山地抛出了两句话。
咏棠轻笑一声,不以为意地回应:“我还以为是什么事情,叔叔是去那里赴过晚宴的,他和我说过这件事。”
世璋道:“晚宴?我是在下午看见温叔叔的呢。他一个人坐汽车来的,没有带旁人。我回过头来一想,觉得有些奇怪,就在芳琼楼里转了转,果然有了大发现。”他见咏棠抱着双臂,似乎依旧对自己的消息不感兴趣,不免有些着急,声音也大了许多:“他是找那个姓盛的小子去了,我打听过了,那小子就在芳琼楼里做事,芳琼楼里的伙计说,最近常有人来找他聊天,这个人,除了温叔叔还会有谁?”
他滔滔不绝地说了一大堆,咏棠听着,脸色便一点一点地变得惨白,目光飘忽不定,竟有些失魂落魄的样子。世璋被他吓了一跳,连唤了几声对方的名字,咏棠倏然扭过头来,一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世璋,大声道:“我不相信!叔叔最讨厌姓盛的那一家人,我比谁都清楚!叔叔连看都不想看那小子一眼,又怎么会天天去找他,你肯定是弄错了!”
世璋原先打听这些消息,是想拿来讨好咏棠,却没有料到他会有这样大的反应,不禁委屈又害怕,辩解道:“我怎么敢在这件事上糊弄你。”
他曾模糊地听咏棠讲过一些温鸣玉和盛欢的事情,现在想起来,不免也替咏棠忧心:“那个人虽然姓盛,可要从血缘上算,他也有半个人属于温家呀。温叔叔又没有其他子女,难保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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