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鸣玉反问道:“你觉得是吗?”
留下这个困扰了盛欢数天的问题后,温鸣玉就离去了。这段时日他的确是很忙的,那日盛敬渊突然造访,并不是一次贸然的行动。他受主人的命令,来燕南谈一桩大生意,因为这桩生意的缘故,他笃定温鸣玉不会要自己的命,这一步算盘,盛敬渊的确没有打错。
但他的生意,注定要在温鸣玉手底下碰壁了。
就在盛欢要被接回珑园的前一日,温鸣玉接到了一位故友的电话,他这厢刚问了一句,便听那端传来一阵洪亮的笑声,等那人笑完了,才大声道:“老弟台,恭喜恭喜啊。”
温鸣玉道:“多谢,不过我要问岳兄一句,你道的是什么喜?”
“你年纪轻轻,就有了一个十六岁的儿子,这难道不是很值得高兴的事吗?”岳端明不假思索地开口:“听闻你这几天就要将他接回家了,等我哪天闲下来,必定来探望探望这位贤侄。”
温鸣玉与对方相识十余载,深知自己这位老朋友的为人。岳端明虽是军人,却有一副豪侠般放`荡不羁的性格,说话也是口无遮拦,好话从他口中吐出,反而像是在骂人。温鸣玉没有与对方计较,只道:“那你或许要多等几日了,我那小朋友,现在还不愿认我呢。”
岳端明仅比温鸣玉年长十岁,但已有了六房妻妾,五子二女,一谈起教育后代的问题,立即底气十足地说道:“这天底下哪有儿子不认爹的道理,那小子刚到你身边,对你还生疏,或许拉不下面子来。你好好地哄他一段时间,凡事多教教他,他自然就乖乖叫你父亲了。”
听完他的长篇大论,温鸣玉轻笑一声,应道:“那真是受教了。”
“不说这个了。”岳端明咳了两声,陡然把声音一收,变得正经起来:“前几日,有一个客人来拜访我,带来了许多好东西,求我帮他一个忙。”他嘿嘿笑了数声,又问:“老弟,你猜猜看,他要我帮他什么?”
温鸣玉听了前半句,已经有了答案。他往后一靠,倒在椅背上,懒洋洋地说道:“想必是想借你一条水路,供他运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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