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云洲吸了口冷气,哆嗦着拿出手机给解和川打电话,好几次手机都差点从手中滑出。
解和川正在开会,看见来电人的名字后,举手示意快速走出了办公室。
季云洲歪头夹着手机,坐在张茵茵的身边,把他的脚放在自己的腿上,揪出自己干净的里衣擦着伤口边 缘,“茵茵受伤了,踩到了一根针,我抱不动她,你快来,我怕伤口感染。”
季云洲急的团团转,张茵茵却跟没事人一样,即便疼红了眼,还强装镇定的安慰他:“哥哥,我不 痛。”
“怎么可能不痛,说瞎话。”季云洲握住了张茵茵的手,因为紧张,几乎把张茵茵的手给攥红了,他安 慰道:“叔叔马上来,马上就不痛了。”
解和川来的很快,一只手拿着伞一只手抱住张茵茵往医院跑,走时向季云洲瞩咐道:“你就在这等我回
来。”
但季云洲没听话,解和川前脚刚走,他就在后面跟着,超市购物袋歪斜着滚落在雨中,但他没回头,一 心只为追上解和川的步子,好像跑慢一点,解和川就会消失在雨势里,然后永远不出现。
张茵茵被医生带走了,解和川前脚从手术室里出来,后脚就看见季云洲满身是水站在医院大厅里,隔着 人群注视着他。
即便满身狼狈,也和人群如此格格不入,一眼便能看到。
解和川深呼吸一口气,走到他面前,拽住他的手,拉到了手术室边上的休息倚上。
“不是让你在那里等我吗? ”解和川脱下自己的风衣盖在他的身上,用袖口擦了擦他脸上的水。
季云洲垂下头,心虚的说:“我担心茵茵”
也许是担心茵茵,但更多的是心理作用,一点也不想让解和川的身影从眼里消失。
“冷吗?饿吗?困吗?靠在我肩膀上休息下吧。”解和川坐在他身边,握住他的手揉了揉。
解和川的肩膀很坚实,身旁暖洋洋的,掌心温热,揉的季云洲眯了眼睛,有些犯困。
张茵茵的奶奶中途来了一次电话,在得知解和川和季云洲守在这里时,便放心了。
五点钟进的医院,晚上八点钟才从医院出来,医生给了他们两根拐杖,并说了一大堆注意事项。
正当季云洲认真地听医生说话时,张茵茵单脚从病房蹦了出来,换快地围着季云洲蹦跶,头发丝都在随 着心情而跳动。
张茵茵蹦了没两下,就被解和川抱在怀里按住不动。
“叔叔,没事哒! ”张茵茵埋在解和川怀里,仰头冲他露齿一笑。
季云洲抬手挽住解和川的手臂,走在他的身旁。
外面的雨小了些,却没停,连成线的雨滴敲打在屋顶窗台上,叮叮当当又眶眶啷啷,时间就像被按了快 进键。
季云洲撑开伞,缓缓向解和川的方向倾斜,自己的半边肩膀暴露在雨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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