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长看了眼,斟酌一番后,“事难是不难,就是这女的后续如果闹事,怕是会牵连我。”
“这女的还敢闹事?那孩子非法代孕打到她肚子里去的,她敢闹? ”林温文提到这事也是一肚子气,气 得他手指按在桌上,用力地点了两下。
“那这事就好办了,反正也没人看到是他做的。”局长端起杯中茶水,冲林温文扬了扬。
待林温文暍下面前的茶,这事就默认算成了。
安齐躺在一张又冷又硬的长条板凳了,他因为紧张晕过去了,审讯被迫中止,而被转移到了不知道哪 去。
这里比审讯室冷多了,还有几个同样犯了事等人来交钱领人的小混混,正在上下打量着他。
安齐坐起了身,坐在最靠近铁门的地方,脑袋微微靠在铁栏杆上,轻轻地喘着气。
熟悉的脚步声有规律的敲打着地面,安齐如一滩死水般的目光活了过来,抬起头眼中有亮。
林温文停在了他面前,与他隔着一面牢笼。安齐这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因为嫉妒差点杀了一个 人,并且已经杀了一个尚未出生的婴儿
也许他和林温文便永远都隔着这面牢笼了。
局长在门口扣了扣门,“把他放了,没事了。”
林温文握住局长手,用力地晃了晃,“谢了啊,下次请你吃饭。”
局长大咧咧地摆手,“小事小事。”
安齐摇摇晃晃地站了起来,靠在贴门上。当铁门打开的一瞬间,他两腿一软冲林温文怀里倒去,他沉默 地注视着他。
“走吧,回去吧。”
安齐点头。
可坐回林温文车上的一瞬间,他的泪水如决堤的潮水涌了出来。
“对不起,又麻烦你了,我整个人都是麻烦,除了给别人带来麻烦和困扰,我什么都不行。”
林温文叹了口气,伸手揽过安齐,好让他靠在自己肩上。
安齐额角刚刚触上林温文的肩膀,却哭得更大声了,泪水如断线的珠子源源不断的滑下,汇聚在下巴尖 上,聚集成一大颗水珠,啪嗒一下打在手背上。
安齐抬手拂去眼泪,抬眸泪眼婆娑地看着林温文,再次诚恳地道歉:“对不起,真的很对不起。”
只是这个对不起不是对女人的,而是对肚子里尚未出生的孩子,那孩子在这件事里是无辜的。
时间回到一天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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