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现在是什么情况,等摘除了腺体,一切都会戛然而止。
她轻叹了口气,抚平裙子站起身,“好,你好好考虑我的话,月底我派人来接你回家。”
送沈碧晨离开,林郁琛立在门口许久,客厅里空调温度很低,他感觉身子有种从内而外的冷,心脏却跳得很快。
回头时,余瑾怀果然站在了卧室门口。
一瞬间,林郁琛没由来的不太敢去看他的表情。
“摘除腺体是什么意思?”
余瑾怀的语气没有任何起伏,落在安静的客厅里冷得吓人。
神经不受控的绷紧,隔了好几秒,林郁琛才把双手放进裤兜里,随意地往回晃,“字面意思。十点了,你走不走?”
“为什么要摘除腺体?”
“我还有一堆卷子没写,你别烦我。”
“问你话,为什么要摘除腺体?!”
余瑾怀语气罕见的咄咄逼人。
他站在卧室客厅交界处,两道光线错落地映照在身上,林郁琛恍然抬头看去,却只觉得那儿比自己站的地方还要昏暗,余瑾怀脸色冷白,整个人没什么血色。
林郁琛心口一点一点沉了下来。
他知道躲不开了。
“你拿什么身份质问我?”林郁琛淡淡道:“同学?同桌?还是喜欢我信息素的Ala?””
余瑾怀的表情顿了下。
“说不上来对吧。”林郁琛嘴角自嘲般扯了一下,看着窗外明暗成片的灯光,语气没什么情绪:“余瑾怀,我们的交集就这么多,划清界限他妈没那么难。”
“我的信息素帮不了你,现在和将来也一样,如果你对我抱着什么期望,到此为止行不行?”
十二月的深冬格外安静,整个房间陷在沉默里,只剩下无言的焦灼。
过了许久,余瑾怀唇角才终于牵动了一下,嗓音一如既往的疲懒,“原来你是这么想我的。”
林郁琛紧紧盯着窗外,眼里却一片空白,他只觉得心脏被拧了般,传来一阵闷痛。
“我怎么想不重要,如果我们之间的信息素匹配度为零,我们只会比陌生人多一层同学的关系。”
“所以你想回归这样的关系?”余瑾怀干笑了下,“到底是什么让你觉得我会这么好打发?林郁琛,你是不是觉得我在跟你闹着玩?”
窗外灯光在玻璃上映照出奇异形状的光斑,林郁琛没回头,他看见玻璃中的人影慢慢靠近,在他身边停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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