橙衣服好像看出夏之旬没有别的话要说,看了看时间,率先开口:“夏同学,要是没事的话我就先走了,我还要赶一节晚课。”
“你还是学生吗?”夏之旬有点惊讶,快递中心的工作强度很大,在这上班的人几乎都是全职的社会人士,很少有学生兼职。
“我今年研二,是你学长。” 那人边说边摘下帽子,额前的黑发柔顺垂落,稍微遮住了一点眉毛。
“学长,你叫什么?”
“裴声,声音的声。”
裴声话音刚落,一阵大风突兀地经过,扬起呛人的沙尘。
快递中心附近刚做完绿化和健身设施的基建,没清理完的泥沙还堆在草坪角落。
裴声对这些乱七八糟的刺激物格外敏感,一下就迷了眼,不消片刻眼里就积了一层很薄的晶莹泪水,蓄在眼角,将落未落。
夏之旬掏出一包纸巾递给他。
“谢谢你。” 裴声抽出一张纸擦干眼泪,快速地眨了几下眼睛缓解不适,把那包纸巾纸还给夏之旬。
这下再也没有话可说,两个人礼貌道别,夏之旬注视着裴声走向通往教学区的小路。
裴声走路不快不慢,肩背也舒展,整个人有种清冷的温和。
不知什么时候,他把衣服从裤腰里抽了出来,夏夜微风不曾间断,宽大的衣服被风吹拂着贴上后背,勾勒出两片单薄的肩胛。
回到宿舍,夏之旬把快递扔到王风杰桌上,一个箭步从背后给他锁喉,语气十分不善:“你看看这破盒子,这么明目张胆,是不是生怕别人看不出来你买的什么?”
王风杰正在打游戏,一下子重心后倾,鼠标一划就送了个人头,但是自己理亏在先,只好缩着脖子求饶:“夏大侠的恩情小弟记下了,小弟对不住您!以后做牛做马”
“停!打住,我不用你做牛做马,以后这种东西别找我拿。” 夏之旬已经听腻了王风杰毫无新意的道歉金句,赶在他开口念经前松了手。
王风杰关掉游戏,边拆快递边贼兮兮问:“不过老夏,你要不要也来一个?”
夏之旬大概知道盒子里装了什么,想都没想就回了句没兴趣。
“哥们,我最后问你一遍,你不会真性冷淡吧?还是有什么别的难言之隐?” 王风杰料到这个回答,又把话题绕回这个困惑他已久的问题,“都说了多少回了,不要难为情,有烦恼就说出来,兄弟努力帮你解决,解决不了也能疏导疏导不是。”
好哥们可能有那方面的难言之隐,这他总不能坐视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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