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之旬冷下嗓音:“麻烦你注意措辞。”
“你还有心情管我怎么措辞呢,我看你先担心担心自己吧,被他缠上会倒大霉的。”
夏之旬知道裴声他弟弟形象不怎么正面,但着实没想到也是个王八蛋,想不通裴声身边怎么老是出现一些烂人,转身走了。
孙宁远契而不舍地跟上来,在他身边吊儿郎当地乱晃,边晃边继续说:”你不知道吧,他以前纠缠一个有女朋友的男人,就是青城人,把人家女朋友气得要死。”
“而且,听说,他之前想勾搭的那个男人,好像还是以前就跟他一块儿长大的,两家家人都认识,当时闹得可难看了。”
夏之旬早知真相,但孙宁远这话还是他心里激起点波澜。
“闹得很难看是什么意思?”
“你看你,被他骗了吧!裴声和那男人不清不楚,缠着他,被他女朋友发现,那女友吧也不是个软柿子,直接闹到那男人家里,后来那男人父母特意给陈晓婉打电话让她管好儿子来着。”
怪不得陈晓婉会知道。
夏之旬思忖一番,觉得这事儿被陈晓婉蛮了下来,又问:“你怎么知道这件事儿?”
“嗨呀,我这不是和那女人也有点联系吗,毕竟是同一阵线的,时常交流点情报也正常。”
还真是不要脸啊。
“那你没有把这事告诉他?”
“这有什么好说的,我告诉他,他一生气,还能乐意给我钱吗。”
夏之旬大致理清思绪,此刻耐心耗尽,不想再浪费时间:“行了,你叫孙宁远是吧?”
“对,怎么着?”
“孙宁远,有件事你得搞清楚,我和裴声在一起,不是他勾搭我,是我纠缠他。还有,你既然拿着裴声给你的钱,最好就安生点儿,别这么狼心狗肺的。”
夏之旬话音落下,迈开大步头也不回地走了。
孙宁远看自己的话没引起预想的效果,还被摆了脸色,怒气冲天地踢飞了脚边的易拉罐,铝制品撞上路灯灯柱,发出巨大的叮咚声。
他不忿地回到家,无视了陈晓婉和自己那个冤大头一样的爹,径直穿过客厅,走进裴声房间。
这是一套三居室的房子,孙宁远和裴声的房间挨着,但是裴声平时并不怎么回家,所以孙宁远把他的房间当杂货间,什么东西都丢进来,屋里地上桌上乃至一米二宽的床上,全部都是各种烟酒包装、破破烂烂的书和纸箱,没什么落脚之处。
“有事吗?这个月的钱我刚刚已经转给你了。”房门被孙宁远推开时,裴声正在整理带回学校的东西,试图尽快结束对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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