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思可以解释很多,但此时此刻,谢云氤清楚傅斯隐要表达什么。
他只是反手回抱住对方,任由男人身上清淡的气息包围住自己。
然后, 青年努力眨眨眼、再眨眨眼, 闷闷说道:“我真的没事。”
起初可能有那么一点点难过,但早就没了——他不是那么脆弱的人。
谢云氤抬起头, 释放出一个灿烂的、确实没事的笑容, “傅先生, 谢谢你。”
他好像明白了, 有人可以陪伴时, 是多么美妙的感觉。
而且, 这个人是傅斯隐。
说不上心头是什么滋味, 但谢云氤清晰明白, 他不讨厌对方。
至于别的……
蜻蜓振翅点水, 在水面上荡开一圈圈涟漪, 缓缓又恢复平静。谢云氤收紧手臂,刻意将其它念头压了下去。
心情平复了, 俩人坐在沙发上, 谢云氤这才打开那份梁成衍送来的文件。
里面其实就是一份通知的公函,没别的。
谢云氤看了一遍, 把开庭的日期记住了,收起文件, 顺便起身倒了杯茶水,放在傅斯隐面前。
后者视线略略瞥过那份文件,开口问道:“你不打算出庭,对吗?”
“嗯, 我不去。”
谢云氤笑眯眯道:“就算没有记者堵在外面,我也不打算去……让他自己表演好了,我一个字都不会听。”
法律负责让他进监狱,他只要旁观就好。
就算他撒谎、翻供、歇斯底里,他连出现都不会出现,绝对不给那家伙任何眼神。
“而且,”他想起一件事,愈发眉眼弯弯,“我那天好像有工作,还要去医院复查。”
不出意外的话,他肯定会去。
复查。
傅斯隐的眼眸闪了闪,忽然问道:“你试过复健吗?”
“试过呀。”
谢云氤并不排斥这个话题,“不过医生说目前以静养为主,我……嗯,就懒起来了。”
本来复健应该越快越好。但谢云氤情况特殊,他也搞不懂那些专业术语,舞团那边又干脆给他放长假,他也就暂时接受了。
那么多年都没好好休息。谢云氤自己打算,先休三个月。
他轻描淡写道:“等我好了,我会像以前那样,每天都去练舞,你根本就找不到我。”
说着,青年还做了个鬼脸,显得很轻松。
傅斯隐哑然失笑。
只是,在谢云氤没注意的角度,他目光幽然,又看了一眼那份通知。
那份……
开庭的通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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