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水瓶砸这得砸到什么时候去……”他无奈地说,“连爬树都不会啊,男子汉怎么能不会爬树?”
容夏哼哼唧唧着走过来,说:“谁规定的男子汉就得会爬树啊?你不要强词夺理了。”
几个男生被梁淮说得不好意思了,挠挠头,拎着风筝还给班上的女同学。
有胆子大的男生反击道:“老师会爬树就很了不起吗?出去一趟不也是把衣服弄脏了……”
梁淮没说什么,只扫了一眼过去,倒是另一位当事人抓抓脸,有点心虚地低下了头。
到底还是一群半大学生,在别的城市待到太晚总归是会引起学生家长的担心。五点时,大客车按照约定来接他们回家。
学生们玩累了,返程时睡得七荤八素,就连啾啾的精力都消耗得差不多了,趴在地上昏昏欲睡,一整车人里,只剩下坐在最后排的梁淮还清醒着。
他并不是不累,只是常年平静如死水的内心突然起了波澜,胸腔里跳动着的心脏震得他无法平静。
他看着玻璃上映出的侧脸,容夏倚着他,小脑瓜一点一点。
他伸出手指点点玻璃,指尖正正落在那人鼻尖的倒影上。
*
客车抵达长途汽车站后,梁淮一一送学生们坐上了回家的出租车。
为了今天的一日游,梁淮准备了不少东西,大包小包堆在脚边。
“我说,大明星,”他指指脚边的包裹,对容夏说,“打个商量,让我借住一晚?”
容夏装模作样思考一番,冲他伸出手,示意他给报酬。
梁淮配合地垂下头,苦恼说道:“我没有钱,以身相许行不行?”
“不行。”容夏摇摇手指,“你这是在占我便宜。”
梁淮笑了笑,又说:“那你说怎么办?我这个穷苦的底层人士,工资都用来养车和请学生吃饭了,我一分钱都没有了。”
容夏对着傻乎乎蹲在地上吐舌头的啾啾扬扬下巴,说:“晚上帮我给它洗澡,都是你害它变得这么脏!”
“好好好,”梁淮摇着头笑笑,“行行行,我是罪魁祸首,行了吧。”
*
给萨摩耶洗澡并不是件简单的事。
说起来,以前给啾啾洗澡的工作,大多数情况下都是寇雅郡在做,容夏只偶尔打打下手帮个忙,真的动手操作起来,容夏发现洗澡这事还真没那么简单。
不过短短几分钟,他的睡衣就湿透了。
梁淮也帮不上太大忙。他没养过狗,不知道什么样的力道合适,重了怕萨摩耶不舒服,轻了根本按不住,没过多久,也被甩得满身是水。
两人磕磕绊绊快两个小时,总算给他洗好了澡。
容夏把烘干机搬出来的时候,梁淮简直瞳孔地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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