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丧偶,对妻子情深几十年如一日。
然而大家这么认定了二十年后,上个月,老朱的妻子忽然回来了。
说“回来了”,是因为她就这么自然而然地出现了。她从老朱的屋子里走出来,态度熟稔地和村里人打招呼,就像是二十年前那样。
而村里人……显然是吓傻了。
一开始大家还以为那是老朱终于看开了,娶了新媳妇儿。虽然比老朱年轻了点,但人家乐意,那有啥大不了的。然而很快,村里老人发现这个“新媳妇”有点眼熟。
有人问她:“姐,你叫啥?”
“刘巧巧呀。”老朱媳妇儿回道,“我以前还教过你,你怎么把老师都忘了?你现在怎么不喊我‘老师’了?我听着有点怪怪的。”
村里人:……我这不是要喊“老师”,是要喊“救命”才对吧!
无论如何,这个自称和当年老朱媳妇儿同名的女人,就在老朱家住下了。她和老朱在一起时的表现,就跟二三十年前村里人看到的一样。不过老朱显然更宝贝她了,家里的活基本不让她干,村里的流言蜚语也不怎么让她听。老朱去上课,她也去帮忙,除此之外不太让她自己出门溜达。
村里人从有限的交流中,发现这个“刘巧巧”真的和当年的那个一模一样。和她聊一些当年的事,她都对答如流,以前的学生也能数出名字来。要是有哪个当年的小朋友,现在变成了大壮汉蹦跶出来,她也能笑眯眯地说“你都长这么大啦,还喜欢吃糖吗”。好似那过去的二十年对她来说,只是有事离开了一会儿。
大家觉得这事儿实在太诡谲,所以即便刘巧巧看起来依旧很温和,也没人敢招惹她。
故事听到这里,似乎已经接近尾声。段永锋听得津津有味,一副意犹未尽的模样,程禄却已经想了很多。
趁着老杨歇口气,灌两口啤酒的时候,程禄开口问道:“你们给刘巧巧做过身体检查吗?”
“没,老朱不让做。”老杨放下杯子,“但有人碰过她的,说是热乎的,脉搏也正常。哦,还看了影子,也正常。吃饭睡觉,看不出啥异样。”
老杨顿了顿,叹气道:“说实话,要不是她的脸还是二十年前的样子,指不定我们就真以为她只是失踪了二十年又回来了。”
“她有这二十年间的记忆吗?”
“有人问过,她还没说话,就被老朱扯走了。”
“老朱看起来正常吗?”
“正常啊,就是每天高兴得不得了。”老杨道,“就是两件事,一是有人怀疑刘巧巧不是人之类的,他就马上不高兴。还有村委老卡着他,不让刘巧巧上户口这事,一说起来他也脸拉得老长。”
“为什么不让上户口?”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