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愧是探子,几句话把前因后果讲得清清楚楚。知云郡主接话道:“你给他们说你听到的。”
“哦,好。”男子道,“瑶医女说,过几天佘虚的大将要和寨老的女儿大婚,届时大家能去找寨老提愿望。她说我要是想回家,可以那天混进去,请求寨老同意。我想这是个混进去作乱的好时机,就赶紧回来报告。”
太守问:“哪个寨的寨老?”
“就山那头那个呗。”
“佘虚打下那个寨子不足两个月,如今就要娶寨老的女儿了,也不知寨老是不是自愿的。”知云郡主皱眉道,“而且我听说大将已经成家了,儿子都和我一般大,怎么又要结婚?”
“佘虚国国王还曾来信求娶本宫皇姐,信中语气嚣张,可见是上梁不正下梁歪。”小太子皱眉道,“不过本宫以往观史料,佘虚侵犯我朝边城、村寨都是抢了就走,不怎么停留。这次居然要和当地人结婚……果然是要长期抢占我朝领土了。”
段永锋道:“不是说过两天要打云城吗?怎么又改结婚了?为了顺利结婚,声东击西?”
“先打仗后结婚。”程禄道,“听起来他们对这场战斗很有自信。”
“打完这仗就结婚,我怎么听着像F……插旗诅咒呢?”段永锋嗤笑一声,“谁给他们的勇气?”
这些梗,在场只有程禄懂,遗憾的是他不想当捧哏。
知云郡主没多问,只是道:“我们收到消息说,佘虚前线来了蓝靛瑶的蛊毒高手。蛊毒时常杀人于无形,或许他们仰仗的就是这些人。”
程禄愣了一下,这就是他当初用来唬皇帝而瞎编的梦境,没想到还一语成谶了。
探子也道:“我这趟,就是为了去探查这些人。但佘虚的兵忽然加强了警戒,我差点碰个正着,什么也没探听到就回来了。”
程禄的目光落在他的腿上:“你确定……那个瑶医女只是给你上了正常的药?没趁机给你放蛊毒?”
“不、不会吧……”探子迟疑道,“那个瑶医女是黑衣红绣花,不是蓝靛瑶,而且我亲眼看着她捣碎药材的。”
知云郡主:“她用了什么药?”
探子大概不知道药材的官名,忽然开始蹦本地话:“掰通咩,坑妈背,妈肝单……”
段永锋头上缓缓冒出问号:“……?”
一旁的大夫:“是治骨折的瑶医方子,没错。”
段永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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