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当时也没什么然后。我不知道他们为什么把河鹿蛙抓回去,也不知道他们知不知道是我放走的河鹿蛙。他们当时看起来每天都很忙,好像管不上河鹿蛙失踪的事了。”神崎正雄想了想,“他们甚至也顾不上我了。然后前一段时间,他们忽然把我叫去,然后把我软禁在一个庄园里,还没收了我的手机、不许我和外界联系。”
“前段时间?具体什么时候?”
“近一个月前……?”
如果神崎正雄说的就是八组的“老对头”,那时间上算起来,一个月前应该是那位弥留的最后时刻了。当时那些人为了找延长寿命的方式都疯魔了,甚至还手刃了殷素素。没空管一个神崎正雄,很正常,只要让他无法出去告密就行了。
段永锋想到这里,又问道:“你知道那个庄园在哪吗?”
神崎正雄说了个大致地区,这还是他逃出来的时候问路人才知道的。
段永锋问:“那你最后怎么出来的?”
“前几天,他们对我的看管变得松懈了,我就趁他们不注意逃出来了。”神崎正雄道,“我身上没有手机和护照,只从他们的屋子里顺了一点现金出来。用完之后,我就在城市里了。我本来想找人帮忙报警,可他们一听到说我身上没钱,都不太理我,而且我想解释又语言不太通畅。没多久我就感觉五脏六腑都绞痛,头脑发晕,站都站不住……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段永锋想了两秒,歪头凑近程禄用华语低声道:“是不是那位的告别式期间……所以看管放松了?”
“或许吧。”程禄也低声应道,“那时候,他们要么忙着准备告别式,要么忙着收拾细软逃跑,是没空还管一个国人。”
“但他们还是用了蛊虫。”
“所以还得把这个人找出来。”程禄道,“这个人是个高手,有可能即便那伙丧心病狂的家伙全部落网,也会将他的事保密。毕竟外面留个倚仗,日后可能还有用。”
“也对……”段永锋切换回了英语,“神崎先生,你知道操纵蛊虫的人是谁吗?”
神崎正雄思索了一会儿:“我只见过一次,具体长相我既不太清楚了。但我记得是个男性,年龄大概是五十岁,不秃头,还有一点点文雅。不过穿得很普通,感觉就是个一般民众。哦对了,当时有人和我介绍,说他姓‘薛’。”
段永锋和他对了好几次发音,才确认那是“薛”字。
“‘薛’……?”段永锋皱着眉沉思,“我怎么觉得在哪听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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