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越宁很快没了猜测的心思,随着愈发投入的情绪,身体渐生异样,似乎某种反应的前奏,冲击着他的理性。
他们已经结婚,真发生点什么也合情合理,可是昨天才说好“循序渐进”,丁冶又像喝醉的样子,邱越宁还是怕他难受,于是安抚性地拍拍他的后背。
丁冶的唇离开了,身体维持悬于上方的姿势,垂头看他,嘴角挂着晶莹的亮渍。
邱越宁怔怔地问:“你舒服点了吗?”
“嗯,”丁冶翻了个身,在他旁边躺下,“你先去洗澡,我躺一会儿。”
邱越宁坐起来,丁冶已闭上双眼,好像非常乏累。
“我看你的酒量也不怎么好。”邱越宁嘟囔一句,帮他搭上薄被,心想待会儿如果他没醒,自己就帮他擦洗吧,“我先去了。”
邱越宁并不知道,他一走进浴室,丁冶便睁开双眼,蜷起的食指抵在唇下,徐徐现露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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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好一起看日出,但第二天丁冶没有按时醒来。
邱越宁倒是起得很早,闹钟还没响就换好了衣服。洗漱完毕,烧了壶水,他看时间不能再拖了,想把丁冶叫起来。尽管离得很近,走到海滩也要几分钟,何况他还需要洗漱。
丁冶没有转醒的迹象。
“丁冶,该去看日出了。”邱越宁连续说了两遍,隔着被子拍拍他的后背。
丁冶右手的手背搭在额头,半天吐出一个字:“困。”
“那就继续睡吧,明天再去看好吗?”出来玩没必要搞得太紧张,能够放松身心地休息也很值得了。
但是邱越宁觉得丁冶的状态和往常不太一样,在梧城的第二天早上他起得也稍晚,却不像今天这样懒散,话都不多说一句。
想多了吗?邱越宁移开他的手背,自己的掌心贴上去。
烫。他非常肯定丁冶发烧了。
他们没带相关的应对物品。邱越宁先到民宿一楼,找值班的服务生说明情况,虽然没有药,但借来了体温计,一量,三十八度多,不高也不低。
“丁冶,你发烧了,”邱越宁强迫他坐起,喝了杯水,“还有什么感觉吗?”
“嗓子疼,头疼。”白天天热出汗多,晚上在海边走一圈吹了风,可能就是这样生病的。他好几年没发过烧了,没有特别留意,昨天的一点头晕还以为是因为喝酒,“没事,休息一下就好。”
邱越宁不太放心,早上六点多药店都没开,他想起昨晚跟乔奕加了微信,试着发条消息求助。
乔奕凑巧今天醒得早,看见他的留言,立刻拨了个语音过来:“他发烧了?多少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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