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像个贤惠的小媳妇。”
邱越宁并不在意他的调侃,“做好了你也可以带点回去。”
“算了吧,我不怎么吃甜的。”
“哦,”邱越宁又想起件事,“晚上我们三个一块吃个饭吧,你不是想聚聚吗?”
“晚上?”确实他们的时间都不多,聚一回不容易,婚礼上也和丁冶这么说过,“好吧。”这样一来,还可以把沈维多晾上几个钟头,一举两得。
“那我给丁冶打个电话。”
邱越宁到阳台上拨通了手机,丁冶说他们还在讨论仪式流程,可能要等一会儿,但晚上吃饭没问题,商量了一下就决定在机场附近的一家西餐厅。
陆炀在客厅,一边喝茶一边撮弄沙发上的小熊抱枕,听不清两人说了什么,不过邱越宁的神态变化十分丰富,看得他直乐。
邱越宁进来时,陆炀还没来得及调整表情,笑得有点扭曲。
“你又怎么了?神经兮兮的。”
“没什么,”陆炀不装了,“就是觉得你特有意思。”
猜也知道又想拿自己取乐,邱越宁先发制人地说:“就算你和沈总吵架,也不能对我有兴趣。”
“滚你的!”陆炀扔开手中的抱枕,往沙发背上一靠,语气正经了不少,“说真的,你是不是坠入爱河了?”
黄油、面粉和鸡蛋混合后还未成型,邱越宁的心里就像盆里的材料一样混乱。开别人的玩笑容易,一说到自己,血液瞬时上涌。
“这不挺好嘛,”陆炀当他默认,“找个合适的人结婚,处着处着可能就变成爱情了。”
邱越宁曾经对丁冶说过,自己想有个家,那个时候他们还没有结婚。但现在两人之间的联结,好像不仅仅是一个“家”能够概括。
说完这句话的陆炀,心情也有些复杂。从各方面来看,他和沈维都不合适,不是彼此理想的结婚对象。为什么过了三年还是不能放弃执念呢?期待着一个虚无缥缈也许并不能达成的未来,他常常感到荒诞。
邱越宁察觉出他的情绪异常,“你——”
“行了,想那么多干嘛,”他自言自语地说,“我去个厕所。”
“嗯。”邱越宁没再说什么。
陆炀刚进洗手间,留在客厅的手机响了。邱越宁在门外提醒:“你有电话。”
“谁啊?”
“不知道,”邱越宁擦了擦手,过去看了一眼,“是你没存的。”
“可能是快递,”陆炀喊道,“帮我接一下,让他放门口。”
邱越宁按下通话:“喂,你好。”
“你——陆炀呢?”
他听到一个偏低又急切的声音,感觉不像陆炀口中的“快递”。
“他没事,”邱越宁连忙解释,“我是他的朋友,请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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