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进酒店以后,邱越宁一直没再见到丁冶的ega前任,可能下班了。飞机上需要集中精力,现在没有工作压着,他坐在先前的位置上,不禁有些出神。
“小邱,累了吗?”机长见他不怎么动筷子,关切地问了一句。
“哦,”邱越宁怔了下,回过神来,“没有。”今天飞的时间不长,不至于有疲劳感,无非是仍然在意早上想到的问题罢了。
“那是和爱人吵架了?”机长半开玩笑地说。
“那倒不是。”
丁冶什么都不知道,中午还发过信息,说买到很好吃的蛋黄酥,等他明天回来吃。其实更爱吃甜食的是自己,他也只在上个周末随口提了句想吃蛋黄酥,所以对方才会买的吧。想到这里,他觉得自己太小心眼,不好意思在前辈面前剖析心迹。
彭机长毕竟年长,很会察言观色,没有追问什么,只温和地说:“有误会就及时说清楚,能走到婚姻都不容易。”
“我明白,谢谢您。”
机长或许又在想念死去的爱人,那件事邱越宁后来没对任何人说过。他们聊了几句家里的事,彭机长得知他是相亲后交往结婚,点着头说:“那也挺好的,过日子嘛最主要是磨合。”
“您没打算……”邱越宁犹豫着问,“再成家吗?”他也希望尊敬的前辈能走出来,而不是总在思忆一个无法挽回的人。
“我这个岁数,算了吧,”机长自嘲似的说,大概看穿了邱越宁的想法,“我现在也没有特别难过,怀念一个人和好好生活不冲突。倒是这种心态再去找别人,对别人不太公平。”
难怪他一直单身。邱越宁明白他的意思,也敬佩他的心态,相对而言,自己的那点别扭就更像无病呻吟了。
丁冶的前任有句话没说错,他们不一样,至少邱越宁能够明显感觉出丁冶对自己的感情。无论是否达到超越过去的程度,这感情不是假的,不是“扮演”出来的,他不该质疑对方的真心。
吃过晚饭,告别了机长,邱越宁回到房间。他一般洗淋浴,很久没泡澡了,正好酒店的条件不错,索性放一缸水,迈进去,把身体沉入水中,右手轻轻划动水波。
心里没那么钻牛角尖了,却开始漫无边际地猜测,丁冶“主动”喜欢上的ala是个什么样的人呢?以前的同学不可能,否则不会前两年才改变取向;客户吗?他的客户肯定都是结了婚的,但是自己不认识;邱越宁甚至回想起婚礼上的宾客,也许会是其中的一位……好想问问看啊!
不行,他马上否决了脑内的妄想,本来就是自己偷听在先,怎么能说出来呢。他的脸快要浸入水里,异常憋闷,连忙挺直身,拿起旁边的手机转移注意,结果刚点开就看到错过的一条消息。
是丁冶七点多发来的,问他是否到了酒店。
他没想太多,也没注意现在的时间,拨通了语音。
“越宁,你在酒店吗?”
“嗯,刚才没看手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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