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咳嗽了声:“这个我们没法做评断,得拿回去让物证科的去核对,如果是真的,回头会还给你。”
别冬默默点了点头。
冷峯这时问:“如果检验后确定证是真的,他可以持枪,那这件事会是什么结果?”
警察严肃地说:“就算他可以持枪,但也不能在超出的范围内持枪,就是他在东北那可以,但并不代表在咱们这儿就可以,咱们这儿有自己的持枪证,而且就算有证,哪能就把枪对着人呢,明白吗?”
冷峯的担心果然不是没道理的,别冬这时诚恳地说:“对不起,我是真不知道这事儿,今天下午是被逼急了,那群人来了快二十个,还有刀,我拿这枪只是想吓唬他们,让他们赶紧走人,枪里都没子弹的。”
冷峯看了他一眼,别冬把猎枪子弹夹推开,里头果然是空的,他中午那会利落地上膛完全是虚张声势,韩三儿也没听出来声音不对。
警察脸色稍霁,说这种情况应该可以酌情处理,又说:“主要你那前科,太麻烦了,知道吗?”
别冬又点了点头。
在“犯罪现场”问询了一通,一群人又跟警察去了公安局,做了详细的笔录,因为还涉及斗殴,江沅找了个律师过来,司放交了一笔保证金做取保候审,让他们四个在调查期间不必蹲在看守所,出来后江沅顿足,看了眼公安局,再次发出感慨:“上次就说这地儿晦气,回去要不做个道场,冲冲喜。”
几个人都有点垂头丧气,身体疲倦心也累,司放那儿已经没法住人,江沅让他搬到了客栈暂住,等饭馆重新收拾好了再搬回去。
已经很晚了,几个人就在客栈做饭吃,别冬还记着那个要来的客人,平台上留的电话是江沅的,这时来了电话,说已经到了,出租车开错了到了西门,离客栈太远了,问客栈的人能不能去接下,别冬于是骑了江沅的摩托车出去接人。
他一走,冷峯像是一刻也等不了了,靠着厨房的操作台跟江沅说:“等这事了结,这人你必须送走,一天都不能多留。”
江沅觉得自己没有底气再说“他的事儿我担保”这么硬气的话,差点就酿出无法收拾的祸事就在眼前,几个人差点都赔进去,但他又觉得,自己实在做不出赶人走这种行为,他也想不通,六年前小鹿一样清秀温柔的别冬,怎么就成了一头无法训化的野兽。
他抿着唇不说话,冷峯牢牢盯着他,司放正炖着一锅汤,闻言叹了口气,他心情很复杂,今天这件事后,他其实心里也冒出这个想法,别冬最好还是离开这儿,但他又很矛盾,不出事的时候,别冬是个非常可靠的帮手,可靠到他觉得不会再找得到这么顺心的人,什么都能做,什么都做得好,沉默寡言,哪怕有天司放自己不弄饭馆了,别冬自己也能把它撑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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