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看到半不啰啰,也舍得出门吗?”陈柏宇这话问得可怜极了, 因为他哪次约宋鼐鼐都没像这次顺利过。
而对方始终站在宋知身边, 只顾着跟她堂哥说话:“我听我婶儿说, 你出车祸了?”
“嗯。”宋知也在不动声色地打量她, 尽管脑海里没有丝毫印象。但是他时常能从父母、陈柏宇嘴里听到宋鼐鼐的名字,今天这么一见面,还甭说, 确实有一股十足的亲近感。
“你现在怎么样?”
宋知干笑:“还行吧。”
对方识趣地没再追问, 这才开始理会陈柏宇, 她说话的声音就像风铃一样清脆:“你不是说哲哥也在吗?”
项彬侧身,让她顺着方向看:“那不嘛。”
后者望过去,立刻注意到一个穿着灰蓝色无袖T恤的猛男,她愣神片刻,迈开长腿走上去。
陈柏宇朝她背影喊:“你别跟他逗,那人不爱理人。”
宋鼐鼐走上前,不知道和付哲说了些什么,让专心致志锻炼的人居然停了下来。
他从举重机上坐起,臂膊上的青筋还处于暴起的状态。
项彬十分有眼力见儿地把水递上去。
宋鼐鼐说完话,从他们三个人身边经过,径直往门外走,抛下一句:“去楼下的咖啡厅吧。”
这句话十分有大姐大的感觉,四个大男人前前后后跟着她,从健身房里走出来。
陈柏宇走在后头,用胳膊肘拐拐付哲:“哥,她跟你说什么了?”
付哲扫他一眼,没有理睬。
“……”
一行人来到咖啡厅里,宋鼐鼐点单,宋知买单。
五个人坐在一起,空间显得紧张起来。尤其有付哲这个大块头的加入,桌位更是拥挤。
十几年前,他们五个人住在同一条街。现如今,童年的玩伴们全部长大了。宋鼐鼐在国外学法律、项彬做了警察,付哲是保镖,各司其业,风华正茂。让人不禁感慨,人生就是这样,变化莫测,每个人都注定要做一颗螺丝钉,不知道会被拧到哪个社会机制里去。
宋鼐鼐从小撵着堂哥玩,那时候宋骧和付哲已经上小学了,和他们玩不到一起。
只有他们四个是每天混在一起长大的,而且小学、中学都在一起上。
陈柏宇挑了宋鼐鼐对面的位子坐:“鼐鼐,你什么时候开学呀?”
“还早。”她看了一眼付哲:“这次回来,我要找家公司实习。”
“呦。”陈柏宇说:“为毕业做准备啊?”
“嗯,毕业需要实习证明。”
陈柏宇很是热情:“我给你打点啊,你想去哪个律所?我让我爸联系一下,让那边的人直接给你盖章。”
宋鼐鼐果断拒绝:“不用。”
“还说我舔呢。”项彬坐在最边上,给陈柏宇一个嫌弃的眼神:“你看你那样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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