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宇欲哭无泪地说:“活这么久,头一次遇见朱玉玉这种奇葩女人,那个沈冰洲知道自己头顶一片绿吗?”
提到沈冰洲,顾山泽烦躁起来,这种未名的烦躁从嘉德那天持续至今,好像有几只蚂蚁钻到了心窝里,每当想要忘记平息,便咬他几口,张牙舞爪地提醒:今天也是没有得到沈冰洲的一天呢。
他抿一口冷萃的咖啡,冰冷液体流入胃部,却压不住那股躁气。他把杯子搁下,“能不能别提他?”
彭宇若有所思地望了他一会儿,忽然问起另一件事:“顾山泽,听说你把后宫全删了,真的假的?”
顾山泽有气无力地瞪一眼,“怎么?你想继承?”
“我才不要捡你的破烂。”他嫌弃道,“你这是干嘛?打算浪子回头了?”
送走沈冰洲那天晚上,顾山泽发了通脾气,想随便约一个出来,喝顿大酒这事儿就翻篇,结果列表那么多人,愣是没翻出一个让他有欲望的,最后鬼火直窜,全删了。
他道:“不想玩了,没意思。”
彭宇不可置信地啧嘴,“你这是鬼迷心窍了啊,他除了长得好和身材好,还有优点吗?”
顾山泽想起那双猫儿一样的眼睛,唇角不自觉地上扬几度,“他挺乖的。” ?
几秒钟后,彭宇点开一段视频,外放的音量惹得邻桌侧目:“你惨啦,你坠入爱河啦!”
顾山泽按捺着将咖啡泼他脸上的冲动,“有完没完?从今天起,别再跟我提沈冰洲!”
彭宇斜眼看他,“我说,那天晚上你们真的什么都没发生?我都豁出去帮你了,你是不是不行啊?”
一般男人听到“不行”两个字,多少得动点肝火,顾山泽却是没那个劲儿了,颓废地喝了口咖啡,“他是直的,我对他没兴趣了,放过他了。”
“真的?还记得我们十八岁那年的约定……”
他还是不屑,“我再寡也不至于喜欢上沈冰洲那种怪人。”
彭宇啧了两声,“那真是可惜了,好好一个美人,便宜了朱玉玉,这婚事成了,不知道沈冰洲会不会受欺负,估计受欺负也不敢跟姐姐说吧,沈辰砂现在就指着靠百莱翻盘了。”
想起朱玉玉和人打电话时说的那些话,顾山泽眼神凝固成冰,“他真要和朱玉玉订婚?”
“不都找你订做戒指了吗?今天还去挑礼服了,估计没几天,喜帖就来喽。”
这就礼服了?进程是不是太快了?
他挑起眉,“你怎么知道他们去挑礼服?”
彭宇把手机翻过来,露出屏幕上的内容,“朱玉玉发朋友圈了啊,去的还是你们山远的店,算是照顾你家生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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