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影放到精彩的环节,沈冰洲眼睛盯着画面,瞳孔却是不聚焦的。他偷偷挪动身体,想和顾山泽拉开距离,可下半身使不上力,挪起来怪费事,好容易离远了些,顾山泽扯了扯腰后的枕头,看似不小心,又往身上靠了过来。
他身上总有淡淡的香水味,只要离得近,鼻子总能若有若无地捕捉到。有时沈冰洲会产生一种错觉,并非他有意无意捕捉到香味,而是香味欲擒故纵地找上他,那是夏夜里盛放的晚香玉,危险又迷人。
被这么故意靠近,电影肯定肯定没心思看了,他轻轻吸了口气,转头想提醒,一转头,看到顾山泽正注视着他,眼色如低沉夏夜,可夏天明明早就结束了才对。
胸腔里地心脏似乎不由自主地颤栗,震动波及全身,以至于张口出来的声音也在颤:“看着我干什么?”
与他不同,顾山泽的笑是自然舒张开的,“沈老师,你好像我女朋友啊。”
沈冰洲抓紧手边的床单,“你想她了?”
他稍微敛了敛笑,“嗯,想她了,想抱着她看电影。”
悸动的感觉,大约是豆蔻的少女走田野,裙摆上沾满毛毡草的种子,你完全不知道它何时粘上去的,只能在事后耐着性子一粒一粒捉下来。
沈冰洲在床单上抓出深深褶皱,也不知道为什么就说了一句:“实在想的话,抱着我将就一下?”
顾山泽无言望着他,倏然抱住他的腰,轻轻往上一提,将他扯进了怀里。
这一切发生不过两三秒内,沈冰洲整个后背僵直住。
顾山泽的怀抱兼具硬与软两种触感,因为身上长满结实肌肉,坚硬的同时富有弹性,他张开两条腿,腾出身前的位置,沈冰洲就坐在他身前,大人抱小人,刚刚好的体型差。
反应过来,沈冰洲仓皇地扭头:“我开玩笑的,你真抱?”
顾山泽环住他的脖子,懒洋洋的嗓音从头顶上传来:“你让我抱的。”
“……”
沈冰洲不安地动了动,拜这双腿所赐,上半身被锢住,想逃出去真不是容易事。尝试几次都没成功,他气急败坏地拍向顾山泽的大腿,“你别闹了,放我出去!”
这个坐姿太过亲密,他在前面动,臀部的软肉不可避免地蹭到,顾山泽将他锢得更紧,“你才别闹了,闹出事来你跑不掉。”
沈冰洲指尖轻微地颤了颤,密集的细汗从手心冒出。投影仪的光不断闪烁,电影里的主角惊叫哀嚎,配乐时起时落,他却能清晰听见顾山泽的呼吸声,略急促,很沉重。
热气在耳畔周旋,仿佛闷热天里的积雨云,要在他身上淋下一场瓢泼大雨。他僵硬地低下头,“顾山泽,你放开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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