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修杰感到事情有些失控,不想再在这呆下去,气恼地将那女生推出好远,后者差点一屁股坐地上,抬头难以置信地瞪着几个男生,眼泪迅速蓄了起来。
魏修杰试图拉上所有人一起,一伙人磨磨唧唧地走到近处,弯腰去捡那几张“证据”。
景随漠然地看着几人在面前弯下腰,无声息地等到第一个指尖要碰到纸片时,他忽然抬脚覆盖上去,将四个纸片完完全全踩在脚下。
魏修杰都要摸到边边了,被景随鞋子边缘猛地撞开,他一惊手都麻了一瞬。
几个人受不了景随高高在上的样子,指着他鼻子:“你干什么!”
景随慢吞吞笑盈盈,从校服口袋掏出一叠剪裁好了纸片,上面复印着他们所有的攻歼和恶意,抬手一扬,微风袭来,景随移开脚,脚底的“原罪”和衍生的“垃圾”一同如大雪纷飞飘洒遍整个操场。
“要捡就捡干净,这每一张都是你们的罪证啊。”
四周围观的学生也捉到几张,看见上面的恶语,无不对几人感到嫌恶,有男声起头,喊了句:“捡啊魏修杰!”
而后越来越多的声音涌出。
操场好像成了舞台,台下观众群情激愤,拍手叫好。
魏修杰等人沉默着,面色惨白,景随看向他们的眼神薄凉,心底毫无一丝怜悯。
他做事虽然常常显得软弱,但心底从未失去判断能力。
他曾厌恶无法决断的本我,塑造一个冷酷的假象替真正的他执行正义,遮雨挡风。
但他的内心其实一直是极度的冰冷理智,做不到,不代表不想做不会做。
他在克制。
因为知道自己心底深处理性惊人,所以不敢轻易对外显露。
学生会来的比教导主任快,一班学习委员带着袖标和一群风纪委员跑来,将周围闹哄哄的声音压下,驱赶人群该干啥干啥。
人流重新活动开,周遭不再乌央央一片。
学习委员靠近后,景随敏锐地察觉到一直梗着脖子硬撑的魏修杰脸上闪过一瞬难堪。
景随定了定,率先像个没事人似的开口:“我完事了学委,我也要去吃饭了。”
学习委员看他拍拍屁股想走,顿感气恼却又莫名地压了下去:“怎么回事?弄得操场乱七八糟的。”
景随拍一下巴掌作总结:“操场飘得全是他们的金玉良言,他们会负起责任打扫的。”
对面四人想说什么,但实在是又怕又难堪,都含首缩头不敢出声。
景随摆摆手走开,回家吃饭。
学习委员并其他学生会皱眉盯着剩下四个著名混混,没人去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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