冼丹青看着车外,又是一个阳春三月,天气很暖和,好像马上就要到夏天的样子了。
这个时候一个熟悉的背影映入他的眼帘,居然是——消失了三年的姚水墨。
姚水墨!虽然现在是长发,穿的是正装,可是他还是认出来了。正在路边啃面包。
“李仁,停车。”冼丹青毫无预兆的说。
“好。”李仁找了个路边把车停了下来。
“你先回公司吧,下午的行程全部取消。”冼丹青说完下了车。
水墨站起来,工作总是还是要找的,总不能坐吃山空啊。
“真的是你。”一个冰冷的声音传入她的耳朵,随后一个高大的身影挡住了自己的去路。
“冼——丹青。”水墨痛苦的闭上眼睛,失去缘分的人还是能再次遇见的 。
“没想到真的是你,我还以为是自己眼花呢?姚水墨,我不得不佩服你,你现在这个样子知道有多狼狈吗?”冼丹青居高临下看着水墨。
“我还有事,先走了。”水墨显然不想喝冼丹青再有任何交集。
“就这么走了?”冼丹青拉住水墨。
“难道,你就不跟我解释一下吗?”冼丹青低沉的嗓音让水墨不寒而栗。
““我想,我没有。”水墨看都不看冼丹青,冷冷的说。难道一定要在这大街上拉拉扯扯吗?
冼丹青看着水墨,异常的平静。他感觉自己的心归位了,这些年的惊慌失措, 似乎在看到水墨的那一瞬间,都消失无踪了。
“这些年,你都去了哪里?”冼丹青盯着水墨的脸,眼前的这个水墨还是三年前的水墨,只是脸似乎清瘦了一些。
水墨则盯着面前的咖啡杯:“我——回来很久了。”
冼丹青的眼睛里有些许的波动,日思夜想的女人一直都在这里,可是自己却从未察觉。她是在惩罚自己,惩罚自己的摇摆不定,一定是的。
冼丹青张了张嘴,刚要说话,却被水墨打断。
“丹青,这三年我想了很多。跟你在一起,我总是感受到莫名的压力,几乎把我压垮。这三年,我过的无比开心,无比自在。”水墨的语气依旧很轻,一如之前跟冼丹青说话的语气。可是字字敲打在,冼丹青的心上,让他感到无比震惊。水墨的意思他听出来了,她在他身边不开心。
“这就是你消失了三年总结出来的结果吗?”冼丹青的语气明显的不好了。
水墨犹豫了一下点点头。
冼丹青看着水墨,异常的沉默。
“我们在一起一年,分开了三年,你现在才告诉我,你跟我在一起不快乐。水墨,没有一个女人会这么说,你是第一个。”冼丹青看着目光低垂的水墨。这个女人什么都好,就是太过沉默,无论是悲是喜,他都无法看透。可是他明明看到她跟袁野在一起的时候,整个人如沐春风,嬉笑怒骂,完全没有现在的沉重。
“也许那——是个错误,从认识的那一刻,我们就错了。”水墨一咬牙说。
“丹青,做你的女人,注定一辈子都是你的附属,而我——不想成为你的附属品。”水墨看着冼丹青阴晴不定的脸,心惊胆战,可是事情已经到了这个地步,她无路可退。
“附属?姚水墨,难道你忘记了吗?我们之间的协议。”冼丹青阴沉着脸说。
周围的气氛凝重了很多,水墨无意再说下去。她站起来:“丹青,时间不早了,我走了。”
冼丹青怎么会轻易放过水墨,他一把抓住水墨的胳膊,欺身上前,压低声音,居高临下的看着水墨:“你以为现在你还能如愿的抽身离开吗?你不要忘了,我们的离婚协议至今没有办理”
水墨心中一紧,冼丹青说的是事实,他们现在还是法律上的夫妻关系,尽管她离开了三年。
这三年,水墨学会了独当一面,在任何人面前都是一副女强人的姿态,待人接物游刃有余,但是唯独在冼丹青面前,她始终被压的喘不过气来,她永远无法在他面前大声说一句话。
“我们之间的关系只有一年的合同,所以我认为我们之间的关系应该早就结束了。”水墨鼓足勇气说。
“结束?一年的协议,你履行了半年。在消失了三年之后的某一天然后你告诉我,契约终止,姚水墨,你觉得你的言论站得住脚吗?”冼丹青不可思议的问。
水墨无话可说,确实是她逃跑在先。
“可是——那五百万,我已经还给你了。”水墨低声说。
“那五百万,我原封未动,如果你现在去查你的账号,应该就会知道,那钱还在你的名下。”冼丹青说。
水墨惊讶的看着冼丹青。她确实没有查过,现在冼丹青这么说,应该是真的了。
“你在找工作?”冼丹青的话把水墨拉回现实。
水墨愣了愣:“你怎么知道?”
冼丹青眼睛瞟了一眼水墨包里漏出来的简历:“既然你在找工作,这么巧,我公司在招人,你面试通过了,明天来上班吧。”
水墨不可思议的看着冼丹青:“你是在开玩笑吗?你凭什么认为,我一定会去崇阳集团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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