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冼总,刚才楼下出了一场车祸。”李仁犹豫着说。
“嗯?”冼丹青不明白的看着李仁。
“是姚骐!”李仁说。
冼丹青意外的看着李仁:“伤势怎么样?”
“在120来之前就没有生命迹象了,肇事的是土方车,所以车祸现场比较惨烈。”李仁说。
冼丹青点点头:“我知道了。”
“要告诉姚小姐吗?”李仁问。
冼丹青摇摇头:“她会知道的。”
昏天黑地的睡了三天三夜,水墨再次醒来,是被无数个手机铃声吵醒的,都是同一个电话。
“喂!是姚小姐吗?请问您认识姚骐吗?”是一个男人的声音。
“他是我爸爸,请问出了什么事吗?”水墨的第一个想法就是姚骐又赌博了,被警察给带走了。
“我是警察,你爸爸出了车祸,他没有其他亲属,希望你能亲自来认领尸体。”
水墨一听,心中一惊:“你——你说什么车祸?什么尸体?”
“你爸爸在车祸现场就没有了生命体征,对此,我们很遗憾,肇事方希望能与您面对面商讨一下赔偿事宜,请您配合。”警察遗憾的说。
水墨只觉得天旋地转。
她当即收拾东西,坐上了回去的的车。甚至没有时间把行李送回家,她赶到了当地的派出所。
“我爸爸呢?我爸爸呢?”水墨腿脚发软。她告诉自己,是个玩笑,是冼丹青想让她回来故意让警察这么说的。
“姚小姐,请节哀。”警察叹了口气。
“你说什么?说什么节哀?我爸爸呢?”水墨几乎腿都要软了。
警察打开门:“我这三天一直都在联系你,只是一直联系不上。姚骐在三天前就已经伤重不治了,我们之所以让姚小姐过来,是为了商讨一下赔偿事宜。”
水墨颤颤巍巍的走到太平间,看着双眼紧闭的姚骐,整个身体已经被撞的不成样子了,脸也布满了伤痕,终于她在这个世界上成了孤儿,再也没有一个亲人了。
眼前一黑,水墨便不省人事了。
等她醒来的时候已经在床上了,自己家的床上,床边站着的是冼丹青。
“你醒了!”冼丹青的话语里听不出一丝情感。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水墨现在已经没有力气跟冼丹青吵架了。
“是医院打电话给我的。”冼丹青说。
“你走吧,我想一个人静静。”水墨疲惫的闭上了眼睛。
“值得吗?为了那样一个人,你值得这样吗?”冼丹青皱了皱眉头。当他看到病床上没有一点生机的水墨,心里也是有一丝内疚的,毕竟水墨变成这样,他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他是我爸,他是我爸!”水墨喊道,歇斯底里,彻底崩溃了。
“你一定要这样吗?他是你爸没错,可是他把你变成这样,你为了这种人,你值得这么作践自己吗?”冼丹青紧紧的握着水墨的肩膀,让她不要乱动。
“冼丹青,你是人吗?如果不是你,什么都不会发生,冼丹青,是你把我害成这样的!你现在有什么资格在这教训我,你就是个混蛋。”水墨破口大骂。
“你疯了,简直是疯了。”冼丹青看着水墨。
“你不懂的,你这种没有心的人,怎么会明白?我只有我爸一个亲人,无论他对我做了什么,我都不会怪他,现在他死了,我唯一的亲人都没有了,我成了一个孤儿,无依无靠,就算有一天我死了,都不会有人在意。”水墨留着眼泪。她后悔啊,上次在电话里不该那么埋怨他,现在他死了,一部分责任是她。
“姚水墨,我允许你颓废,但是你的颓废有个限度,不要挑战我的忍耐极限。”冼丹青脸色很难看,他在忍耐。
“冼丹青,我现在已经不在乎任何事情了,你再也威胁不到我了。”水墨心如死灰。
冼丹青薄唇紧泯看着水墨:“你确定吗?”
水墨疑惑的看着冼丹青:“你什么意思?”
冼丹青残忍的一笑:“你似乎还忘记了一个把你看的很重的男人,你信不信我会让他也一无所有。”
水墨惊恐的看着冼丹青:“你疯了吗?袁野他是你的兄弟,你一定要做到这个地步吗?冼丹青,你到底想干什么?”
“就是想折磨你,因为我的生活太无聊。”冼丹青冷哼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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