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锦,还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木锦浅浅地笑着,摇了摇头:“都还好,也接受了心理治疗,衡煊你不用太担心。”
木锦什么时候都是温温柔柔的,也不用人操心,以后把家交给他,杜衡煊能放心。
“都是我得问题,害你差点受伤。”杜衡煊微蹙着眉,看起来像是自责又担心,不过眼里仍是冷漠和泠冽。
木锦把琴盖轻轻放了下来,整理着乐谱。
“不怪你,是我自己没保护好自己,还害江晚受了那么重的伤。”
话一出口,他就察觉到了不合适,连忙补充道:“衡煊,真的不怪你,你是为了我才这样的。但是,我们要好好补偿江晚。”
杜衡煊眼底的神色有些不悦,江晚是自己上赶着扑上来的,与他有什么关系,怎么说得好像怪上了自己。但他还是嗯了一声,然后抬手看了眼时间,“我今天就先回去了,明天早上我来接你去学校。”
木锦轻轻浅浅地笑着答应了。
杜衡煊回到家,小松还没回来。估摸着又过了半个多小时,书房门外才响起了敲门声。
“进来。”
“少爷,我回来了。”
杜衡煊抬头,见小松的表情和平时有些不太一样。
他把书一合:“怎么?探病还探出开心来了?”
小松这才意识到,自己的脸上还挂着若隐若现的笑意,于是立马把笑意给收了个干干净净,然后才开口汇报。
“少爷,我到医院的时候,小晚……”
“小晚?”杜衡煊打断了小松的话,凤眼一瞥,小松感觉一把刀利利索索地架在了自己的脖子上,差点腿软。
“哦不,是江晚。”小松想抬手掌自己的嘴,下午叫习惯了,一时顺了口,没改过来。
“我到医院的时候,江晚正在看书。”
“看书?看什么书?”一个社会上的小混混,没想到还看书,莫不是什么不正经的书。
这样想着,杜衡煊的眉头又皱了起来。
“是高考复习的书,江晚和少爷都是高三年级的,明年高考。”
见杜衡煊没有说话,小松才继续汇报:“我代您问候了之后,就准备早点回来。只是江晚说他馋了,让我喂他吃蛋糕。他已经连着吃了三个,他还要,我没给,我怕给多了对他不好。”
喂他吃蛋糕?他还要?我没给?多了对他不好?
操!怎么听着像什么虎狼之词。
杜衡煊的心里腾地一下,燃起了一把无名之火,和昨天心里那把火的感觉不一样。
他不知道这火是因小松而起,还是因江晚而起。
杜衡煊第一次探知到了未知的领域,像是打开了一扇他从来没有打开过的门。什么都不知道的他,对自己生起气来。
过了会儿,小松还杵在原地,杜衡煊抬起头,满心满眼的不耐烦,第一次觉得小松办事让他这么不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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