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能怎么滴?总不能说我专门打探到了你生日,然后为了让你生日有点儿仪式感,让塞了蜡烛。那江晚怕是会觉得自己,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吓跑了怎么整?所以得慢慢来。江晚:“你家厨子还挺有先见之明的,想得这么周全,啧,不亏是能在大户人家干活的人。”说罢,把蜡烛又放了回去?“不插蛋糕上许个愿?”“不了,许的愿一次也没实现过。”什么妈出院、变有钱、生活好过点,这些愿望江晚都许过,但现在呢,别说有点起色了,不变得更差就不错了。“可能并不是不会实现,只是实现得晚了一点,但它迟早都会实现。”杜衡煊又把蜡烛拿了出来。说得好像也有点儿道理。江晚也就随杜衡煊去了。杜衡煊把蜡烛插好,问江晚:“有打火机吗?我身上没。”顿了顿,盯着江晚的眼睛又补了一句,“因为我戒烟了。”江晚瞥了一眼杜衡煊,“戒就戒呗,告诉我干屁啊。”“因为你……”杜衡煊说话的时候用余光扫江晚。江晚被这话轻轻撞了一下,表情有些不自然,这话他妈的说得,很容易让人想歪的好吧?杜衡煊眼神儿好,将江晚那点小别扭尽收眼底。他忍住笑,这才接着说,“因为你说得对,吸烟对身体不好。”杜衡煊这人长了一张霍霍小伙小伙娘的脸,眉是眉,眼是眼的。以前江晚带了些偏见,总觉得这张脸,怎么看怎么不顺眼。但现在关系缓和了,认真看起来,确实有些惊心动魄。刚才杜衡煊就是顶着这张脸,说“因为你”,眉眼间还含着笑,像个调戏良家的浪荡子。
江晚哪见过这场面,被杜衡煊这么明贱暗骚地一戳,心尖儿颤了一下。不过他也没多想,只觉得杜衡煊这王八骚得可以,荷尔蒙都无处安放了。
江晚点燃了蜡烛,想闭上眼许愿,又觉得太傻逼了,还像个小孩儿,于是冷着脸瞪着眼,默念了几句“发点财,妈平安。”然后就把蜡烛给吹了。
吹了才想起还没许“考上好大学”的愿望,一时有些懊恼。
杜衡煊把刀递给江晚,“许了什么愿?”
江晚接过刀,一刀切了下去,“说出来就不灵了。”
杜衡煊一脸黑线,难道睁着眼许愿就灵了?
江晚切了三块蛋糕,端着一块往外走,“馋了你就先吃着,我先给老头儿送下去。”
馋个屁!杜衡煊一想起刚才的误会,就觉得和这蛋糕有仇,八字不合,看着就来气。
“要不我去吧,老爷子不待见我,我得挣个表现。”杜衡煊这热络劲儿,像极了卖命讨好丈母娘的新进门女婿。
“你表现个什么劲儿。再说楼梯的感应灯坏了,你没走习惯不方便,容易摔了。”江晚踩上帆布鞋,没有提后跟,也没系鞋带,反正两步路就到了。他打开门,“你摔了不要紧,我心疼蛋糕。”
靠,自己到底哪里比不上蛋糕了?杜衡煊觉得自己岂止是和蛋糕八字不合,简直是不共戴天。没想明白的杜衡煊也跟了上去。“那我和你一起去,混个脸熟也不错。”
两人前脚跟后脚地出了门。
楼梯的灯坏了,外面昏黄的路灯从楼梯口远远射了进来,但还是看不清。
江晚端着蛋糕,摸索着下楼,还不忘提醒着身后的杜衡煊。“看不见,你当心着点儿。”
话还没说完,左脚就踩上了右脚耷下来的鞋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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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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