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真懵了,这大晚上的是来求神拜佛,还是削发入庙啊?“听说这寺庙很灵。我觉着最近挺背的,所以来拜拜。”杜衡煊说得一本正经。江晚顿时就靓仔无语了,“你要来就来,叫上我干嘛?”杜衡煊回头看一眼江晚,意味深长:“因为我觉得你比我还背。”靠……
要不是杜衡煊未来是要当霸总的人,有霸总bff,估计早就被人揍死了吧。江晚本不想上去,他不信这些。但是看杜衡煊都在往前面走了,只得跟了上去。苏伊用拐杖用溜了的人都能平地摔,更别说杜衡煊了,这台阶这么长,还这么陡,万一摔了,那就不得了了,啧,得给人台阶砸坏了吧。
而且江晚心里头可清楚了,杜衡煊能有什么运气背,不过是想带自己来散散心,去去霉运罢了。这是对他好呢。想到这,江晚的心里就暖了,比冬至节喝了羊肉汤还暖,比太阳照在桑干河上还暖。
“你信这些?”江晚挽着杜衡煊的手,紧紧扶着。五月的天,两人都穿得单薄,江晚能明显地感受到杜衡煊的手臂线条,紧绷又饱满。“以前不信,现在想信信了,万一有用呢,对吧?”杜衡煊的胳膊被江晚这样挽着,心潮澎拜了,想立马扔了拐杖抱上去。又不敢,怕江晚给自己一大个耳刮子,更怕人给吓跑了。好不容易撤掉的警戒线,回头别又给拉上了。江晚动动嘴,想说自己不信,又不愿扫了杜衡煊的兴,“嗯”了一声。
既然他信,就随了他的意吧。晚上七点的山里,天色蒙蒙灰,台阶两旁的路灯亮着,山里有不知名的虫在鸣叫。“你看我们这样,像不像因为爱上大魔头,而背叛了师门的大弟子,自废武功残疾了,被大魔头陪着,上山负荆请罪来了?”“你骂谁是大魔头呢?”江晚也觉得两人这样爬着山,确实像。不过无论怎么看,像大魔头的也不是自己吧,杜衡煊才是当之无愧,实至名归。杜衡煊一听,内心窃喜了,得意了。因为江晚反驳的是“大魔头”,而不是“大魔头”和“大弟子”的这层关系。就这,他就觉得占便宜了,就开心了。
转念又仔细一想,自己这就满足了?还真是卑微。
其他顾姓、叶姓的霸总一出场就是高光时刻。他这杜姓的,没有姓氏的光环加持是吧?剧情都展开到这了,怎么还这么卑微?他想不通,难受。会不会他其实是个假霸总?而真霸总其实是江晚?
江晚倒是不知道杜衡煊的脑子里,都在七七八八想那些有的没的的。只觉得,不论杜衡煊愿不愿意,两人就这样走着,手挽着手,一步一个台阶,踩着清晖,心里很愉悦。这样的事以前没发生过,以后可能也不会再有了。他很珍惜这样的时刻。
江晚没想过和杜衡煊的以后。他和杜衡煊,就像浅水鱼和深海鱼。浅水鱼无法承受深海的压力,深海鱼无法适应浅海的水温,不是不适合,是他们本就是在不同的世界。所以他觉得他和杜衡煊没有以后。
但此时此刻,分分秒秒,至少他是陪着他的。江晚已经很满足了。
“杜衡煊。”
“怎么了?”杜衡煊侧着头,嘴就贴在江晚耳边,低音炮轰着江晚。江晚的心猛然动了动。
“这寺庙里供奉的是什么神仙?”江晚没来过,对这些也没什么了解。
“是太阳星君。”杜衡煊也是今天才知道的。怕江晚没听过,不肯去了,又补了一句“反正特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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