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锦朝他挥了挥手。恬静的脸泛起笑意。
木锦有早到的习惯,而杜衡煊习惯准时。杜衡煊到的时候,咖啡刚刚端上来。木锦把时间估得很恰好。
“给你点了冰美式。”咖啡的话,木锦记得很清楚,杜衡煊喜欢喝曼特宁。
准确的说。杜衡煊喜欢什么,不喜欢什么,木锦都知道得一清二楚。
倒不是杜衡煊会主动说出自己的喜好来,是这十多年,木锦一点一点观察出来的。所以他总是能做出最妥善的安排,杜衡煊和他相处起来,在这些个点上很轻松舒适。
“谢谢。”杜衡煊落座,看手机,十点整。“等得久了吧?”
“没有,我也刚到。伤都好了?”木锦眼神温柔如水,看人的时候总有点含情脉脉的感觉。ega的天花板,这评价可不是白得来的。
“好多了,下周就回学校了,我脚已经没啥事儿了。”杜衡煊抿一口咖啡,放下杯子。他很少和木锦独处,木锦太温柔了,和他就不像一个维度的。
要说木锦是婉约派的诗词,那杜衡煊就是三国演义,轰轰烈烈又尔虞我诈。平时有连丞还好,三人行,总有话说。但只有杜衡煊和木锦两人的时候,两人就没什么共同语言,说几句就容易陷入沉默。
杜衡煊现在正进行着脑内风暴。本来他想的好好的,快刀斩乱麻,直白地说出决定退婚。可真坐到了这里,又觉得难以开口,太他妈伤人了。
人木锦十几年的感情,真情实意,天地可鉴,这下对牛弹琴了,打水漂了,而且第一漂就沉了,没有一点波澜。这事儿谁都没错,江晚没错,木锦也没错,错的是他自个儿,他心里贼清楚。
李老爷子说的没错,看人特准,自己真不是个东西,比狗王八还狗王八。
没遇到江晚之前,他想着和木锦结婚也不错,要什么感情,事业它不香吗?可当真遇到了那个人,嗯,感情真他妈香,香得没谱了。
杜衡煊为难着。前脚默认了要和木锦结婚,结果扭头缠上了江晚。这把木锦置于何地,备胎?骑驴找马的驴?吃着碗里看着锅里的碗?
杜衡煊这样想着,就觉得头很大。
“你很少约我出来,今天我很开心。”木锦明显瘦了些,原本就是个巴掌脸,这下更是瘦削了。笑起来自带着楚楚,让人难免会动恻隐之心。
“你瘦了些,最近没好好吃饭吗?”杜衡煊问。
“是吗?连丞也说我瘦了,可是我明明吃得不少啊。可能是准备出国的事给忙的吧。哦对了,阿姨说她最近几天在宾大附近看房子,我们毕业旅行之后直接飞费城,到了就可以住进去了,上学也方便。”木锦的眼眸,因期待而布灵布灵地闪闪发光,像相机按下了快门,咔咔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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