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可没有听那种墙角的兴致。
他拿遥控器打开了电视,调大了音量,电视里恰好是杜秋迟的采访。
杜秋迟坐在光鲜亮丽的演播厅里,淡定又自信地说着自己的职业规划。
江晚觉得杜衡煊和他哥哥是一样的人,就适合这样的灯火辉煌,自己反而倒是和这小破屋很和谐。
江晚自嘲的笑笑,起身打开了脏兮兮的窗户。
旅馆在小巷子里,窗户很小,一打开,春城清爽的空气就迎面而来。江晚抬头,能看见一小块天。
杜衡煊说得没错。海拔两千多米的高原,星星特别的美,铺满了一整个天空。
一闪一闪的,像宝石。他和杜衡煊约好会一起来滇城看星星。
现在却是江晚一个人,窝在阴暗的小旅馆看着这一个角落的星星。可怜巴巴的一小块儿,像是偷来的视角。
看着夜空,江晚发现这一刻他像发了疯似的想杜衡煊。
坐了这么久的火车,他终于来到了滇城。可江晚现在突然觉得好难过,他始终认为站在这儿的应该是两个人。
他突然泪如雨下,泣不成声。
他也终于明白,自己不是真的想来看星星,他所想的,只是和杜衡煊两个人来看星星。
四年后……
首都的清大学府里,即将迎来毕业的杜衡煊抱着课本从教室里走出来。
面容冷峻,身材修长,多了一份沉稳,比四年前更惹眼了。
他刚出来就被一个金毛给截胡了。
“杜狗你干嘛去,笑得一脸奸/淫。”连丞一下圈住了杜衡煊的脖子。
“没干嘛去啊,你怎么又来了?你毕业回国不回家去,往我这儿跑干嘛?你的苏泊不会吃醋吗?”杜衡煊用手拐子撞连丞的胸口,比以前有分寸多了,没用什么力。
“我来看看你的师弟。”连丞挑着眉,笑得非常不正经。
“什么师弟?”杜衡煊愣了一下。
连丞挤眉弄眼,“就那个,那个啊!”
“哪个啊?”杜衡煊不明所以。
“就是叫陈澈那个,大一的,你提好几次了。你老实说,你是不是有什么想法?”连丞一记锁喉,非逼杜衡煊承认。
“怎么了就?人家优秀我多提几句怎么了?”杜衡煊觉得连丞逻辑感人。
“没怎么啊,可是你除了江,咳,反正你就没多提起过几个人,所以我觉得这师弟很不正常。”连丞有连丞的逻辑,自己用得挺好。
快四年了,连丞觉得杜衡煊也该忘了江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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