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笑歌停了一会儿,看了眼沈睿。这小孩在警校的时候并不是最优秀和出色的一个,甚至他自己都觉得自己虽然能压线进去警校,但毕业时按照他文不行武不就的成绩,一定是被派往低层当个片警儿。
可沈睿去警校挑人的时候,就千里挑一,挑中了他。于是他稀里糊涂地跟了沈睿去了省侦查局,学校里尖子削尖头都想要挤进去的地方。同届的同学都怀疑他都为他是走狗屎运了,许笑歌也同意。
见沈睿示意往下说,许笑歌继续夹着尾巴,紧巴巴地说道:“第一,狗的死亡方式都是被打了麻醉针,在狗失去发出声音的能力,但却清醒的过程中,在身上不致命的位置刺了几刀,流血而死。麻醉药是受管制的药物类,除了医院,还有个人诊所,兽医等地方能拿到,而医院的麻醉药量有记录登记,如果有缺少一定有记录,而本市大大小小的医院一共有十所,派个同事去要下麻醉量的记录很快就能知道结果。接下来我调查了下,整个青州市一共有三百多家个人诊所,而兽医院一共有两所,小型的宠物诊所则有不下两百多所,数据有些庞大,但从麻醉剂方面探查有些麻烦,不过如果时间充足,也不是不行。”
“第二,所有狗的死亡姿势都是向着墙壁,怒目圆瞪,似有哀怨。而且狗死亡时面对着的墙壁上有写了字,用狗的血写上了狗主人的名字。”
昨天的会议室沈睿临时联系了其他组的兄弟了解了下虐狗案的信息,可他并没听说过狗死亡的地点还用狗的血写上了狗主人的名字。
在狗死亡的现场写上狗主人的名字,这很明显就是带着杀鸡儆猴的意图,如果真是这样,那么这起案子的性质就不单单是虐狗那么简单。
因为罪犯并不是一成不变,就好比偷窃,入室偷钱和偷内裤内衣的小偷,如果不及时管控好,会完全发展成两种不同的犯罪。偷钱的小偷有可能在偷窃的过程被发现,从而发展成错手杀人等情况。而偷内裤这类带着性暗示意味的小偷,他们极有可能发展成穿上偷来的内裤在犯罪,再然后精神对性的渴望愈发不满足,便会由窥淫癖演变成为更严重的犯罪,如强奸犯,连环凶杀案……都是由性而引发的犯罪。
而虐狗案转成性质更恶劣的犯罪的关键点是,有没将虐狗的形式转嫁到了人的身上。沈睿神色微凛,表情显得很是严肃。
就在这瞬间,他想到昨晚魏茸给他看的林雪婷口供的监控视频,林雪婷提到曾看过虐狗的凶手是一个银发高个子男人,再联想到昨晚红衣娃娃的现场的目击者也是银发,这是巧合?还是犯罪的升级……
魏茸也是第一次听到这个细节,想法和沈睿不谋而合。青州市不大不小,银发男人并不是遍地可见,恰好两起案子都出现了这个“银发”人物,让人不能不多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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