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别这样看着我,我也是没办法啊,下回一定不再这样,不再这样行了吧?”沈睿轻声说:“女丑的案子,进行到现在,你有什么看法?”
周元觉得沈睿的脸皮过厚,他也没必要和他计较。又见他讨好似的笑意,那眉眼英朗的过分,即使周遭发生再混乱的事情,他身上始终发出向上的光。
周元有些无奈地叹了口气,反问道:“现在有三个问题,一是凶手为什么要放女丑在死者身上。二是凶手为什么要把死者摆成那样。三凶手对于这城市很熟悉,应该是常年在这些地方走动,才能知道探头的使用情况。”
“你少考虑了一个问题,凶手有可能是两人或者多人犯罪。”沈睿提醒。
“我认为作案的凶手是一人,受害者身上的伤口是趋向于越来越一样的那种相似,换了一个人,角度和力度都会有差异。相信沈队长也明白一个道理,作案人越多,遇害者身上能够找到的线索就越多,可发展到如今,五起了,凶手还是逍遥法外,这不是简单的反侦察强能够解释了。”周元顿了顿继续说道:“废弃面包车里找到的五个女丑里的录音我听了下,那声音应该是现场收音,不过尖叫声的回声率有点弱,既极有可能是有人在凶手作案的过程中,在外围偷偷地录下来,当然,你考虑的那个问题存在性也有,凶手有一个什么都不干的帮手,负责录音然后给警方提示。”
沈睿的大脑飞快思考起来,从车屉里抓了一把糖扔了一些给后座的周元,自己撕了一个塞进嘴巴里,从大量涌动的信息里探出头来喘了口气,问:“不是简单的反侦察能力能解释?你意思是,凶手背后有高人在指点?”
周元没回应,沈睿又再深入思考了下,估计是口中的薄荷糖起了作用,让他精神一振,“这面包车完全可以像块废铁一样丢弃在废仓库里,即使警方的人通过探头发现这车的可疑,从而锁定这车,但如果里头没东西,鲁米洛试剂没反应,四周也没探头没人证物证来证明是何人开的这辆车,也就只当是一次错误的线索,暂排这条。但凶手偏偏就留下让警方异常注意的女丑,这一点好像不像是偶然,倒像是故意为之。如此一来,放女丑的人,是想要我们带走女丑……”
“案子的本源有时候很简单,我们不应该往复杂的方向去想。回归到最本质的源头,有人故意把面包车的外表弄得花里花俏,就是为了吸引我们注意,让我们过去找到五个女丑娃娃,他想要让我们得到那录音的女丑。”周元打断了沈睿的思维扩散,“其实现在最重要的是听听女丑录音里还有什么线索。”
沈睿看着周元,他有些无法理解,如果不多此一举,他们想要找到下一条线索还遥遥无期,凶手法外逍遥不是更乐得自在。可为什么“凶手”要冒着如此大的风险吸引他们注意,利用他们盯着的车辆诱导到废弃的仓库找到那批娃娃?
“这就好比一个捉迷藏的游戏,凶手藏得太隐秘,寻找他的人迟迟找不到线索寻到他,久而久之就会想着结束这个游戏。这样就不太好玩了,所以警方那么久还没有得到有效的线索,凶手一来觉得无趣,二来也是挑衅。”像是明白沈睿心里在想什么,周元看着他淡淡地道,“就如优秀的猎人捕抓猎物的时候,就不单单是为了抓猎物,包括看着猎物逃跑和挣扎,都成为这程序里的一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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