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间房子才刚发生了谋杀案,还没有找到凶手之前,悄悄潜入这房子的人,都是重点监视和探查的对象。如果这个对象还刺伤警察,无论什么理由,警察都能“防卫”伤他。
警察,也是人,也会害怕。
刀尖慢慢地下降,朝着青年人的脸下去。冰冷的铁器在这雪天里,冷得青年人浑身起了鸡皮疙瘩,身体止不住地颤抖。他从周元的眼里看出了疯狂。
他是一个疯子,一个徒手抓住刀子,一个手在流血还面容不改的疯子。他和疯子玩,输定了。青年人很害怕,他喊出来的声音在破音了,他说:“我不认识他,我只是过来看看他家里还有没有一些值钱的东西可以带走!”
“……额?”周元眨了眨眼睛,伸手又给了青年人一巴掌,“小偷?”
青年人莫名其妙又让扇了一巴掌,脑袋有些嗡嗡响,哭着说道:“什么小偷,我是最近生活有点困难,迫不得已来拿点东西卖,我日后会还的啊!”
沉默了片刻,周元忍不住开口幽幽道:“这家人去世了,你知道吗?你和他借,是要下地狱去还吗?”
“废话,我就是知道他死了才过来看看有没有东西可以拿,谁知道你忽然过来。”虽然让打了几巴掌,可青年人就是犟头鹅,嘴臭也不是一巴掌两巴掌能够改掉的。
周元决定给他抽多几巴掌,啪啪声又在房间里响起来。他冷声说道:“你怎么知道这家人死了?说吧,嘴巴再臭,我会忍不住多抽你几次,我擅长打脸。”
估计被打疼了,青年人哭着求饶道:“别打我了,我知道错了!我就住在他对面楼啊。警察过来的时候我用望眼镜的时候恰好看到了,还看到警察拉着他尸体走了。”
“你用望眼镜到处看?看多少次了?这家人,你以前有没有看过有人来这里?如果你回答的让我满意,我放你走。”周元晃了晃手中的刀子,但因为手掌的刀伤太深,血一直没能止住,他晃动的时候,滴了几滴在青年人脸上。
浓重又的温凉的血,让青年人一激灵,怕周元发起疯来又抽又刺,急忙说道:“这户人家三个月前搬过来,以前是和他儿子住。他儿子穿的校服是贵族学校的校服,我们这小区可没几个人的孩子能去贵族学校上学,所以我觉得他家应该挺有钱。就偶尔……额,每天有事没事去看了看,这期间就他们两父子,后来有一个月没看到他儿子了,大概是住校或者回老家?不过,前几天忽然发现他家来了一个人……”
“样子描述出来。”周元说。
青年人思考了下,摇摇头道:“女人,一个很高大的女人,留着长头发,有点壮。”
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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