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看了眼沈靳之杯子里和她一样的咖啡,端起杯子抿了一口。
“程业原本也没这么蠢,就是太过心急才会踩进你的圈套。”她叹惋道,“不过,你也急了,要是再等等,等那批检测设备造成了重大事故,他要被追责的,就不止现在这么一点了。”
“重大事故大多与人命挂钩,为了达到目的,明知有问题却不阻止,那我和你的分别在哪?”
面对沈靳之的讽刺,女人喝咖啡的动作停了下来。
杯子磕在桌面上,撞击的声音尤为明显。
“还是别浪费时间了,说吧,你的目的。”
“只是告知一个你不知道的消息。”沈靳之放下瓷杯,“我最近得到了一份录音,里面记录了当年你与那位院长的密谋。”
女人的从容开始掉线,嘴里的咖啡析出了明显的苦味。
她的指尖在手心里暗暗用力:“我听不懂你说的话。”
沈靳之并不恼火她的矢口否认:“听不懂也可以,那就请回吧。”
说着,沈靳之起身作势离开。
“等等。”
女人倒吸一口气,不明缘由的灼痛顺着咽喉传入心口,绞出了更多痛感。
她重咳了两声,那呛咳声不小,沈靳之却并没有看她,只是意味深长地盯着那杯咖啡。
注意到那种神情,女人眼眶一紧,激动地质问道:“你给我喝了什么?”
“咖啡。”沈靳之回答得漫不经心,“看不出来吗?”
难受感一刻不停地向外蔓延,女人揪起桌布,移动的褶皱打翻了桌上的咖啡,在布料上阴起一片巨大的脏污。
“是什么东西!”
沈靳之看着她额角突跳的青筋,哂笑道:“当年你利用药物致使程沐则呈现出异常精神状态的时候,想没想过自己也会有这么一天?”
女人的双眼陡然睁大。
沈靳之冷淡地敲了敲自己的手背,不再看她。
“安心,我父亲是医生,认识很多精神科的同行,一定给你介绍个好的。”
傍晚的阴沉洒进客厅,压在她无可挣脱的身形里,她急切地焦躁道:“你发什么疯!你想要什么,我给你就是了!”
“抱歉啊,可我不想和你交换,我嫌脏。”沈靳之直起身,一句一顿地强调着,“今天出了这里,我会立刻转交这份证据。选择当个疯子还是当个囚犯,这的确是个值得思考的问题。”
见之前的思路行不通,女人立刻开始卖惨:“你放过我,我的儿子还不到两岁,他不能没有我在身边,你就当可怜可怜我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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