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小弟要做研究项目,国庆估计不回来,但我大哥一直在。”
“我一直说要让你去我家喝一喝我家做的甜汤,结果一直没有机会,这次我一定要带你去了。”
“你是见过我大哥的,他平日里的性格也是那样温吞的。”
甚至,汤铮开始畅想起陆词上自己家住的场景,颇有安排地说:“不过我家挺破的,哈哈,我有点怕你住不惯,我可以帮你订附近的酒店房间。”
“我的房间以前是我跟我小弟一起睡过的,还是高低架床。”
陆词低下头,叉子敲在瓷盘上,叮叮响,他若无其事地说:“没事啊,我没那么娇惯。”
“我在宿舍不是一样睡吗?睡了两年多你忘啦?你把我想得太难伺候了吧?”
汤铮说:“也是哦。”
然后才反应过来,怔了一下,问:“你愿意去我家玩啊?”
陆词说:“反正离得近,就一个多小时的高铁车程,来回多方便。”
他想了想,忽地又说:“你先别太高兴,还没个准,要是我爸妈也叫我回家,那我可能还是回家过国庆。”
汤铮:“那我要跟你回家吗?”
陆词笑起来:“那我爸可能直接把你叉出去。”
“哈哈哈。”
汤铮大概是知道陆词的家事的。
半年前,有一天,他们在逛超市购置生活用品时,陆词手上缠着的佛珠线突然断了,珠子掉了一地。
因为是在冬天,佛珠掉了,陆词还能用袖口遮住疤痕。
但还是被汤铮给发现了,他瞥见不对,怀疑了一路,到家门口时,莫名地忍不下去,抓住陆词的手腕,掰过来看。
一道大约有三四厘米长的暗红色疤痕触目惊心地爬在陆词的手腕内侧。
而且是竖着的,不算太精准,歪歪斜斜地覆盖在血管上方。
陆词挣了挣,没挣开,冷声说:“你放开。”
汤铮不放,还抓得更紧了,问:“这是怎么回事?”
陆词使劲到脸都憋红了,也没能逃开汤铮一双大手的钳制,只得暂时放弃,装成毫不在意地说:“老黄历的事了,没什么好说的。”
汤铮红了眼睛,问:“这不是小事吧?”
陆词答非所问:“你太用力了,汤铮,我觉得手腕都快被你给捏断掉了,不能轻点吗?”
汤铮这才反应过来,深吸一口气,松开手。
陆词马上把手给抽了回来,揉了揉自己的手腕,说:“你别看着我,看门,给我开门啊。”
汤铮在他身后问:“我们不是朋友吗?小陆,你可以找我谈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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