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顾寄青最终还是没问。
他觉得对于一个恐同直男来说,把昨天晚上的记忆直接就地埋葬,或许更合适。
于是周辞白就发现今天早上起来后,顾寄青整个人突然变冷淡了不少。
既没有问他昨天晚上是在哪里睡的,也没有关心他昨天晚上睡得好不好,整个开往志愿者活动地点的路上,除了埋头吃小馄饨,没有制造出任何一点声响。
这小馄饨还是自己趁着周小越那个馋猫没醒硬抢出来的一桶呢。
周辞白板起了脸。
顾寄青却以为他是还在因为昨天晚上的事不高兴,一边慢条斯理吃着小馄饨,一边决定再尽力不打扰周辞白一点。
两人一路相顾无言,车载电视兀自播放着周小越昨天没看完的没头脑和不高兴。
等到了志愿者活动地点的时候,才发现他们来得有些晚。
“不过没事,毕竟刚下过大雪嘛,家里离得远来得晚也很正常,还有好几个直接请假的呢。”
负责这个活动的志愿者协会的新干事是个爽快又漂亮的女孩子,叫林缱,替他们正常签了到后,就抬起头,认真看向他们:“所以两位学长是住一起吗?”
话音落下,还没等顾寄青回答,周辞白就飞快地蹦出两个字:“不是!”
过于激动的态度让林缱怔了一下。
她刚才问了很冒犯的问题吗?
可是两个人明明是坐同一辆车来的,这个学长还明显穿着那个学长的衣服,两个人难道不是住一起?
周辞白看到她满脸的困惑,知道她肯定是误会了自己和顾寄青的关系,连忙红着耳朵解释道:“我跟他只是普通室友关系。”
“啊?我是问这个呀,不然呢?”
林缱迷茫地眨了下眼。
周辞白:“……”
对,不然呢。
室友不就是住在一起的关系吗。
靠。
周辞白意识到自己完全想歪了后,低着头,心里骂了自己一句思想龌龊,然后就开始反思起自己最近是不是被顾寄青带得整个思维模式都偏了。
而顾寄青只是觉得周辞白的反应有些奇怪。
可能是对同性的话题有点敏感吧。
看着周辞白又红着耳朵陷入了那种大概只有他自己知道的胡思乱想里,顾寄青已经见怪不怪,收回视线,看向林缱,温声问道:“我们确实是一个宿舍的,是有什么事吗?”
“哦,也没什么。”林缱本能感觉到两个人之前的气场不对,非常有眼力见地没有继续问下去,只是说道,“我们这次的志愿活动主要是帮助救助站的狗狗清理卫生剪指甲一类的,基本都分好组了,所以你们是室友的话,我想要不直接就你们一组,我也懒得去问其他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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