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敞之脸色一秒之内变得难看至极。
周辞白也不打算跟他多说,垂下手:“这种违反队内规定的事,是你自动退队,还是我去找教练,你自己选一个。”
他看着贺敞之,说得冷静又有底气,丝毫没有威胁之意,但却有一种与生俱来自上而下的压迫感,强势得让贺敞之忍不住攥紧了拳头,才能控制不退缩。
他知道自己不是周辞白的对手,也太清楚校队那群人会站在谁那边了。
所以他只能紧紧咬着牙,看着周辞白和顾寄青之前那种说不出的奇怪氛围,再想到两个人都没有反驳的那句“顾寄青和我‘也‘睡过”,手背用力至暴起青筋。
最终也只是冷笑一声,狠狠踹了一脚更衣室的门,然后转身离开。
而他一消失在视野里,刚刚还气场两米八的周辞白立马看向顾寄青:“你,那个,他没欺负你吧。”
顾寄青则垂眸看向了他站得端端正正的脚踝。
“……”
意识到自己小小的谎言被戳穿了,周辞白不自在地收回脚,红着耳朵道:“刚刚确实有点疼。”
之前摔的一下并不轻,所以疼是真的疼,只是没疼到走不动路而已。
顾寄青看出他心虚里的那一点委屈,轻弯了唇:“我知道,所以要不要涂点药?”
哪儿来的药?
周辞白抬起头。
顾寄青从衣兜里掏出一瓶打篮球的人常备的跌打损伤药,柔声道:“怕你受伤,早上从你家床头柜顺的。”
周辞白心里瞬间软得不像话。
顾寄青才不是没有心的猫猫,他是心思特别细的猫猫。
而且是会保护自己,说在意自己的猫猫。
想到刚才听到的那些话,周辞白觉得顾寄青果然也是对他有一点点不一样的,于是他得寸进尺地“嗯”了一声,然后故作淡定道:“其实我刚才背上也被撞了几下,你能不能也帮我涂点。”
他觉得自己说得很淡定,耳朵却已经红得滴血,看上去像是不好意思到了极致。
顾寄青轻笑一声:“嗯,那你先去洗澡,洗完澡我帮你涂。”
“哦,好。”周辞白才发现自己一身臭烘烘的,连忙就进了淋浴间。
两支队伍是两个不同的更衣室,配备着各自的淋浴间。
他们队其他人现在都还在篮球场上庆功,只有他因为一回头发现顾寄青不在了,才连忙问了夏桥,赶了过来。
所以他要好好珍惜争这一点难得的独处时间,不然等待会儿人都来了,顾寄青肯定又要被那群人抢走了。
周辞白想着,澡洗得飞快。
顾寄青也没多想,只是靠着窗,低头回着夏桥的消息,告诉他自己这边没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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