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在外面犹豫了几秒,还是走了进去。
“是你啊?好久不见了。”迎面一个人西装革履的男人与他擦肩而过,立刻热络的和他打招呼,好像是多年未见的朋友似的。
“你好……”秦翀习惯性地打着招呼,可是完全想不出在哪见过这个人。
酒吧里很冷清,除了吧台里的酒保以外,只有一个女歌手对着空空荡荡的场子低低的唱着一首缠绵悱恻的歌,可是唱歌的情绪比深冬腊月的寒风还要冰冷,听着嗓子像是劈了似的。
“怎么是你啊?”酒保同样熟络,好像秦翀是这里的常客似的。
秦翀彻底懵了:“你认识我吗?”
“那就看你想干什么了。”酒保半真半假地开玩笑。
秦翀慢悠悠地来到吧台边上坐下:“给我一杯酒,什么都行。”
“我不能给你酒,因为你不是来参与游戏的。”
“游戏?什么叫做参加游戏?”
“没有游戏的庄家带你入局,你是怎么找过来的?”酒保摇摇头,很利索的切开了一个橙子,开始榨汁调制,最后倒进了杯子里,“算了,我送你一杯果汁,喝完了就回去吧。”
秦翀一直盯着他操作,确信他没动什么手脚,这才放心地喝了一小口:“我特别感兴趣,你说的到底是什么游戏?”
酒保耸耸肩:“无可奉告。”
“庄家?是Sanllas把你们这里的名片给我的,他是不是游戏的庄家?我想加入他的游戏。”
“Sanllas的游戏已经取消,你没法加入了。”
“取消?这到底是……”秦翀还是不肯放弃,索性开始挨个试错,“如果我想开一局游戏,自己做庄家,可以吗?”
“当然可以,付费就行了。”酒保立刻拿出一张酒水单来。
秦翀看着上面惊人的数字倒吸一口凉气:“实话说,你们这里就是黑店吧?”
“说话要有证据,我们这里是大人的游乐场,出售的是游戏套餐,绝对平等交易,诚信经营,童叟无欺。如果你凭空污蔑我们,恶意破坏我们的名誉,我们是可以告你的。”
“……打扰了。”好汉不吃眼前亏,秦翀从他嘴里也套不出什么来,果断选择了放弃。
不知道什么时候舞台上的歌手换成了一个大叔,用近乎撕裂的烟嗓和咆哮般的情绪演绎一首不知名的摇滚乐,几乎要把脑袋震裂。即使台下空无一人,他还是唱得声嘶力竭异常投入。
出门的时候天空飘起了雪花,秦翀裹紧了外套,大步走了出去。
“哎,哎!叫你呢!你聋了!”
秦翀这才反应过来那个没礼貌的“哎”是在喊他,终于停住了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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