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收回视线,叫服务员进来买了单。
等包间里的热气散去,贺年也放下碗筷。
他还没站起来,严锐之就坐在他对面,叫了一声他的名字。
“哎。”贺年立刻转过脸来,看着他。
严锐之的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声音也是镇定的、平静的,仿佛只是在询问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今晚要留下来么?”
贺年的神情凝固了一瞬,一秒后小心地看他。
“不强求,你也可以选择拒绝。”
严锐之说得很坦荡,而贺年像是现在才反应过来,却跟严锐之想象中的不太相同,不过很快就跟终于被召唤了一般点点头:“好!”
他这个反应弄得严锐之失笑:“之前不是你一直跟我汇报起居么?”
现在怎么还有点不好意思起来。
“您上次不是说了,是你资助我么。”贺年看着他,明明很正常的表情,严锐之却莫名读出一种“所以才不敢来找你”的言下之意。
“嗯,”他一边应了一边往外走,等贺年上了车才说,“那你以后也不用汇报这么详细。”
“你都叫我严总了,”严锐之启动了车,说道,“那我应该是你金主,而不是你监护人。”
尽管贺年之前对朋友用过这个词,但严锐之却是第一次在两人独处时挑明了说。
贺年不服气地坐在副驾驶上:“您就设置个免打扰让我发呗,你也知道我话多……”
这话听上去带了点委屈,严锐之微微挑眉:“你倒也不怕我删了你。”
贺年笑了,即使严锐之正专心开着车,目视前方,却能想象得出他现在的模样:“您当时下了飞机答应我,说不会的。”
严锐之轻笑一声,没回应这一句。
两人一路随意聊着到了楼下,贺年乖乖地下了车,抱着严锐之的外套,站在外面等他停好车。
“下次我来开吧。”上电梯的时候他主动请缨,还显摆起来,“我驾照一次过!”
“正式开过几次?”
贺年清了清嗓子,底气倒是没了:“三……三五次吧。”
严锐之觉得他们现在的状态还挺和谐,进了门对贺年说:“我还有一点工作,你可以先去书房看会儿书,或者洗个澡。”
“对了,”严锐之想了想,反正贺年已经进来了,两人气氛还行,干脆敞开了说,“不能太狠,不能不戴套,脖子以上不能留印记……”
他说得坦然,贺年的脸倒是有些红了,严锐之指了一下另一间客房:“里面有新的睡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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