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嫔花容失色:“严总!”
严锐之看着他的表情觉得实在好笑:“哎。”
“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我错了——”贺年把头完全低下来了,也不管什么会不会惹那位“一把手”生气了,一个劲儿开始认错,“我不是那个意思!”
“我不欣赏了!其实我还听过一个八卦,我在京行的时候有人说,虽然那个人看上去光风霁月,”他咬咬牙,“其实背地里说不定是个骗子呢!”
严锐之也就逗一逗他,没想窥探隔壁公司的八卦:“行了。”
“而且我来实习可是正正规规签了合同的,”贺年生怕自己真被踹了,找补道,“更何况,我跟有鱼天生一对,名字都契合。”
严锐之想起那个“年年有鱼”的歪理,叹口气:“你还得意起来了?”
“我是年年嘛。”贺年不要脸,自己说叠词。
不管刚才出于什么原因提起这件事,跟他聊两句又没了别的想法。
严锐之总觉得自己跟贺年在一起久了,多少也有了点变化。
眼看贺嫔还在为了圣心绞尽脑汁,他终于还是勾了勾唇角。
“年年。”
原本卖力解释的人忽然安静了。
贺年像是惊喜,又像是没想到严锐之会主动这么叫他,一时怔住。
那些用来取悦他的小伎俩一下子全从他脸上消失了,只留下一点惊讶和欣喜。
严锐之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想这么叫,但看着贺年干净英俊的脸,又鬼使神差叫了一声:“年年。”
等贺年反应过来、向他走近,再伸手抱住他时,严锐之才如梦初醒般地回过神。
他没拒绝贺年的拥抱,只是对方毛茸茸的脑袋蹭着他,有些痒,严锐之回避地说了一句:“你干什么。”
贺年反应快,抱着他说:“您之前说不喜欢接吻,但没说不让抱啊。”
在扯歪理方面严锐之总是比不过他,他的双手有些拘束地僵着,回应这个拥抱有些怪异,可要是不回应,贺年的满腔热情好像总被自己无言忽略。
不过还好,这样尴尬又暧昧的气氛没能持续太久,门铃响起,贺年叫的外卖到了。
两人便都心照不宣地松开,贺年跑过去开门,跟外卖员道了谢,把东西都摆好,才叫严锐之过来吃饭。
严锐之也很快调整好了情绪,走过去的时候脸上已经看不出任何异常。
在这方面他们总是很聪明。
也许是晚了,又或许是贺年坐在他身旁,偶尔看着他,还要说一句“不吃晚饭要是到时候又得去医院”之类的话,严锐之这一顿居然吃了不少。
等贺年把桌面上的东西收拾干净扔出去,严锐之这才惊觉,自己刚才被贺年哄着吃饭的样子怎么这么像小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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