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调整脖子,脑袋在沙发背上找到舒服的支点后看着余遂,余遂也看着他,对他的话深信不疑,点头嗯了声。
徐正阳已经有点掀不起眼皮了,但又舍不得闭眼,眼前这么个人勾着也没法睡下,余遂瞧出他的困倦,“很醉吗?”
真那么醉吗?可能吧,清醒哪有醉酒好,徐正阳说:“醉得不轻。”
余遂看着他,声音很小,“骗子。”醉了第二天什么都记得。
这两人今晚都在甩锅。
徐正阳笑,埋在他颈窝轻微的接着笑,太痒,余遂缩了下,就听见耳边徐正阳问他,“那你呢?”
“我没喝酒。”
徐正阳抬起头,目光深幽的盯着他,“那醉一下?”
余遂身上太容易留痕迹,接个吻又像被欺负狠了一样,灯光照耀下整个人都感觉水润鲜艳了起来,像朵盛在白雪里的红玫瑰。
太不经弄了这人,徐正阳觉得。
水声也消失了,徐正阳抬手抿了抿他的唇,很柔软,但动作里透着安抚。
徐正阳抬眼看着他,不知道在想什么,然后又见着这张脸,突然没忍住问出口道:“搬来跟我住吧,嗯?”
这会儿的话没经过大脑反复思考左右斟酌,没带上理性,但恰是最真诚的发自心底的一句话。
余遂睡姿很乖但总有种孤独感,他住的那套房也很冰冷,冰箱里就矿泉水,厨房里的锅都没用过,任何调料品都没拆封,多肉的泥土都干巴了。
一切都太没人气,不像是人生活的地方,所以他也考虑挺久了的,只是怕这一步走得太冒进了,怕余遂没心里准备找不到合适的机会说。
余遂看着他的眼睛,轻轻吐出一个“好”字。
徐正阳有种错觉,如果他哪天又让他立刻搬出去,他似乎也会毫不犹豫的点头说好。
他撑起来点,抹了把脸醒酒,把余遂扯坐在茶几上,两人像对簿公堂的阵仗。
徐正阳知道一直以来都是他逼一把余遂才肯朝他走近一点,也知道这人从来都不拒绝自己,脑子有点混乱不知道该不该信余遂的话。
他眼尾有些发红,盯着人问,“不是哄我的吧?我酒后记事儿的啊,会当真。”
余遂捏着他的手指,笑了,“没哄你,真的。”
徐正阳深吸一口气,又抹了把脸,气息有点不稳,问他,“想清楚了么,搬来和我住,你想清楚没有,余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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