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怀冰将视线从舒曳通红的耳垂处挪开,随后俯身按着鼠标来了个全体禁言五分钟:“刚在医院睡了会儿,现在很清醒,先打几把看看。”
舒曳伸手撸了一把将军的狗头,尽量让自己看上去自然一点:“那你把陀螺仪关了吧,这样不容易晕。”
“好。”
……
盛怀冰的烧并没有彻底压下去,到了半夜体温又莫名其妙飙升起来。
药和点滴的间隔时间还没到,舒曳只能给他物理降温。
他向客房服务要来两个冰袋,用毛巾裹住塞到盛怀冰腋下,然后又取来一块毛巾,用酒精蘸湿,开始轻轻擦拭盛怀冰的颈侧和四肢。
如此半个小时后,体温竟真的降了下去。
舒曳长出一口气,将毛巾和冰袋收拾好放到卫生巾的洗手台上。房内的矿泉水都喝完了,他又用电水壶接了水开始烧。
这样进进出出好几趟,期间又回到床边不放心地测了下盛怀冰的额头,确定是真的退烧了,他才站起身,打算去洗个杯子用来装凉白开,放在盛怀冰的床头,方便他半夜口渴的时候喝。
刚要离开时,手被牵住了。
盛怀冰本来只是想叫住他,让他别忙了早点休息,结果伸出去的手在触到舒曳手腕时,因为对方的起身,手指顺势下滑到了掌心,两人的手就那么毫无预兆地牵在了一起。
盛怀冰牵得很轻,没有用力,舒曳只要轻轻一抽就能抽离。但他没有动,垂着的手指只是稍稍蜷了一下。
两人一时间都没说话,气氛有些微妙。
将军在宠物床上打着轻鼾,咖啡桌上正在烧水的电水壶的声音渐渐响了起来。
壶底的气泡像是承载着酝酿了好久的情绪,再也经受不住如此暧昧的高温,一个接一个冒了出来。
水即将沸腾。
盛怀冰回过神,借着坐起身的姿势不动声色地撤开了手:“我自己来,明天还有训练赛,你快睡吧。”
舒曳下意识拽紧了被牵过的那只手,恍恍惚惚地在原地呆了片刻,才把盛怀冰按了回去:“你别起来,没几分钟了,等水开了我就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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