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修吗?我来负责运费和维修费,帮他返厂修理,”阮蔚转头询问自己的顶头上司,保价运输部老大。
“小阮啊,那音响的原厂在法国,国内并没有维修渠道,一来一回得要好几个月,你觉得客户会愿意等吗?”:制作○攉 戈卧慈
老大语重心长道:“而且这笔单子交过保价金,如果是因为运输失误造成损坏,客户有权直接拒收,并要求公司全额赔偿,白纸黑字签过合同的。”
一轮沟通下来,结果和阮蔚预想的不太一样。
蔚通集团是大体量的正规物流公司,按理来说公司的员工都购有保险,用来应对这种意外情况,保险公司可以赔付部分乃至全部金额。
坏就坏在阮蔚是他爹临时塞进去的,空降得十分仓促,手续自然不那么正规,连保险这一块也是空白。
阮蔚的上司也不清楚他的具体身份,只以为是个远房关系户,毕竟阮蔚这张小白脸和五官端正严肃的阮承峰八竿子打不着,但凡有点亲缘也不会被塞来干这种体力活。
忙活两小时后,阮蔚最终确定,这十六万,得自己掏腰包赔。
被老头断粮断饷的阮蔚掏出钱包,五张金灿灿的副卡,全部冻结。
网络零钱包余额:五块六毛八,都让他这几个月在外面吃午饭刷完了。
工资卡上尚有富余,也不多,四位数,和十六万相去甚远。
都怪他以前日子过得太安逸,没提前转个几十万到网络账户上,事先规划自己的小金库。
悔,就很后悔,悔不当初。
阮蔚揉乱自己刚吹干的头发,气鼓鼓地大叫一声,在床上打起滚来。
回家找他爹服软,这辈子都不可能的。
找狐朋狗友借钱,大多家世相通,传到他爹耳朵里丢了他们阮家的脸。
童敬那边最近和女朋友正筹备结婚呢,婚房婚宴蜜月都是大笔开销,童敬也不是富二代出身,他开不了这个口。
山穷水尽的阮蔚滚到第八圈时,终于想起来自己还有一位金主爸爸。
他丧着脸点开微信,公司同事下方是他今天新加的好友,扫码扫来的。
蓝瓦瓦的星空图片作为头像,单名一个庭字。
“嘁……”阮蔚嗤了声,看不惯这种高冷范儿的个人信息,装酷给谁看呢。
点开对话框,除了今天中午提示的那条:您已添加对方为好友,页面干干净净。
阮蔚心思转了几转,暗戳戳点开对方的朋友圈。
朋友仅展示最近半年的朋友圈,就一张照片。
阮蔚纳闷地点进去,一只修长骨感的手握着一根白色雪糕,看起来绵绵软软的,配的文字是:经年。
“多大的人了,还玩这种青春疼痛梗?”
阮蔚忍不住吐槽,再一看,这条朋友圈的发布时间是今天下午。
半年就发一条朋友圈,内容只是根雪糕?
阮蔚打个哆嗦,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觉得这位昔日学长越来越猜不透了,有点变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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