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沈庭陌迅速收敛眼底的暗色,淡淡道:“后面好了,转过来吧。”
阮蔚尴尬症都快犯了,以他现在的状态要是转过来,还不如注销人类身份,连夜搬离地球算了。
他僵硬地挪动胯部,确保把自己异常的地方藏好,强行镇定道:
“面前的部分我自己可以弄,药留在这里就行了,你先出去吧。”
阮蔚将脸埋进床铺里兀自冷静,又想到沈庭陌好心送自己回家,出钱又出力,忙活一晚上,自己还冲他发了脾气,怪不好意思的。
“今天……谢谢你啊,”闷闷的声音隔着被子传出来。
等阮蔚冷静下来,沈庭陌已经走了。
在阮蔚看不到的地方,另一人与他有着相同的尴尬。
沈庭陌坐在车里,领带已经松开,右手夹着半支烟,袅袅的烟雾从车窗缝里飘出,同时带走车里炙热黏腻的空气。
他蹙着眉浅吸一口,没过肺便呼出白烟,视线隔着淡淡的烟雾落到方向盘下方。
蓬勃的,旺盛的,炙热滚烫。
那里是他经久不息的欲望。
这晚阮蔚做了一个梦,梦里他回到了六年前的夏末——
那是被沈庭陌“欺负”过后的第二周,不肯服输的阮蔚填好申请表,再次杀到文艺社。
与阮蔚预想中的重重考验不太一样,没有遇到任何阻碍,他顺利成为了文艺社的一名后勤。
“后勤……”阮蔚僵硬的嘴角抖了抖,行吧,反正他也不是真的想搞乐队。
彼时的阮蔚还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想方设法接近沈庭陌,甚至非常直男地想,他只是想和沈庭陌交朋友。
沈庭陌冷淡的态度更加激起了阮蔚的斗志,是这个年龄的男孩子强烈的征服欲。
实际上,阮蔚更像是一只鸡贼的赖皮小猫,被人踩到尾巴,一定要跟在人身后骂骂咧咧地喵个够。
那人不搭理小猫,它便主动蹭蹭他的大腿,想方设法去接近他。
甚至跟踪他,洞悉他的活动轨迹,定时定点地等候着。
小猫咪能有什么坏心眼呢?
它只是想碰瓷而已。
后勤只是一个美化的说法,直白点说,阮蔚在文艺社的职责是打杂。
统筹,场地,内务,清洁,校内外联络,都是后勤的活。
也多亏这份职责涉及面甚广,让阮蔚有了很多和沈庭陌打交道的机会。
帮乐队维护乐器,打扫排练室,联络商演,端茶倒水——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