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试试这个,小蔚,”邬航将鸡尾酒端到阮蔚面前,诱哄道:“小朋友成年后要尝试点不同的东西。”
阮蔚鼻尖凑过来闻了闻,像是警惕的小动物,歪着头问:“是酒吗?”
邬航大方承认:“是鸡尾酒,和果汁一起调的,度数很低,好入口,甜的。”
阮蔚面露难色:“可我没喝过酒,家里不让,我才刚满18岁。”
邬航摆出更真诚的表情,循循说服:“像你这种小少爷,以后想要接家里的班,生意场上免不了要喝酒,别怕,从现在开始锻炼。”
“我才刚上大学,离接班还远着呢,”阮蔚半信半疑,耐不住实在口渴,接过杯子浅浅抿了一口。
果然是甜的,基本上尝不出什么酒味,反而有股淡淡的芒果清香,怪好喝的。
“谢谢邬总,”阮蔚放下防备,捧着杯子又灌下几口。
等温晏接完电话回来时,阮蔚已经喝下大半杯鸡尾酒,双颊漫上粉红,眼睛里仿佛有星星闪烁般,亮得不正常。
邬航神态放松,唇边噙着笑意,时不时叉起一块水果,伸手投喂正在认真看表演的阮蔚。
温晏扫了一眼阮蔚手中捧着的杯子,脸色沉下来,冷冷开口:“邬总,这么做不太厚道吧。”
邬航拉着温晏坐下,毫不介意地赔笑脸,“给小朋友尝尝鲜,我们店卖得最好的女士果酒,酒精度低于十,跟饮料似的,不信你问小蔚弟弟。”
阮蔚听到自己的名字,慢半拍转过脸来,痴痴一笑:“晏哥,邬总没骗你,真的很好喝。”
温晏没想太多,顺势坐下来,女士酒他以往也陪女伴喝过,确实没什么劲头,对一个已经成年的大男孩来说,喝一杯无伤大雅,再计较下去就是过度保护了。
入座后,温晏脸上重新挂上笑容,只是这份笑意未达眼底,带着隐晦的防备。
“麻烦邬总给小蔚叫壶白开水来,你看他,眼睛都喝直了。”
邬航打响指唤人,面上带着玩味,“你的好弟弟可不是喝酒把眼睛喝直的,你看那边。”
温晏顺着邬航手指的方向往舞台上看,视线落在正在演出的乐队右后侧,坐在架子鼓后的那个男人身上。
被汗水浸湿的碎发落在他脸上,遮住眉眼,露出一管挺直的鼻梁,下颌线条冷冽,嘴唇始终紧抿。
和全情投入表演的其他成员相反,他明明敲打着最激烈的鼓点,却给人一种很安静的感觉,仿佛一个深色的吸光体,将周围的浮躁颓靡隔绝在外。
温晏瞧过去时,对方的视线也正好看向他们这边,透过凌乱的发丝,目光如炬。
“呵,有意思,那小酷哥是你弟弟的对象吗?”邬航问。
温晏观察片刻,懒懒道:“不清楚,就算不是对象,也应该有点什么,现在的小孩子我们看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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