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个月第三次拒绝别人的表白了,简直是地狱难度的攻略对象,我都不敢跟他挑明了,草。”
“都什么年代了,干嘛急着表白,暧昧期才是一段恋爱里的高光时刻,好好享受当下。”
“暧昧个屁,我感觉自己像个仓鼠,我在球里跑,他在外面看,我和他根本不在一个世界里,这要怎么追?”
“少爷,这已经超出我的知识范围了,要不,咱们换个对象?”
“换你个头!小爷我要和沈庭陌死磕到底!”
出师未捷的阮蔚还没摸到追人的门道,转眼就到了绢大建校八十周年的庆典,在初寒料峭的十一月末,当年在校的学生,都为了能参与到母校的华诞而感到庆幸。
文艺社大张旗鼓地筹办着校庆晚会,不同于平时的小打小闹,本次参演的节目极为丰富,不止在校学生,连有才艺傍身的教授和老师都参与进来,合唱、独唱、话剧、舞蹈、相声小品,排满整整两个小时的节目单。
阮蔚作为后勤,为此忙碌得昏天黑地,校内的顶梁柱乐队Ced也揽下一首压轴曲目,几个成员将所有课余时间都挤出来,凑在一起商量作词作曲,打算用原创音乐献上对母校的祝福。
尽管沈庭陌对阮蔚的态度一直很怪异,具体又说不上来怪在哪里,阮蔚依然尽心尽力为Ced打理着繁杂琐碎的后勤事物。
一切平稳而有序地进行着,离晚会还有四天时,已经彩排好的节目却出了大岔子。
哲学系的一位教授有首美声独唱曲目,歌名叫《青藤之下》,主题是讲述大学时期的青涩爱恋,是以导演特意给他安排了一位女生用长笛伴奏,作为歌曲中的女同学代入剧情。
服装和走位全都排演过,那个女生却因突发急性阑尾炎,住院治疗去了,文艺社社长兼晚会导演为此愁得食不下咽,逮到谁都要问一句会不会长笛。
阮蔚身为小喽啰,积极地帮老大出谋划策:“不会长笛,换别的乐器也行啊,办法都人想出来的,别卡得太死嘛。”
导演是个行事出类拔萃的学姐,名叫孟冉,闻言眸子动了动:“那你说,换什么乐器?”
阮蔚眉梢一扬:“钢琴啊,会长笛的抓不到,会钢琴的不是一抓一大把吗?”
孟冉苦兮兮地摇头:“能想到的早就想了,钢琴不太现实,转场的时候就那么点时间,这么大个家伙,要怎么搬上台?”
阮蔚哽了哽:“其它小型乐器呢?咱们文艺社人才济济,还找不着一个替补吗?”
孟冉叹气:“其他会乐器的同学早就分配到各个节目里去了,服装造型都已经定下来,有的还要顶两个节目,再增加场次很难安排。”
蔡沐正好路过,搭着孟冉的肩膀开玩笑道:“你面前不就一个现成的吗?你忘了,小蔚当初入社时可是登记了擅长乐器,六年小提琴演奏经验。”
阮蔚连忙摆手:“我就是个半吊子,琴拉得跟弹棉花似的,而且人家歌里唱的是男女之间的爱情,你让我上去和教授搞基?不是把整个氛围都破坏了吗。”
孟冉上下打量一番,盯着阮蔚窄细的腰身,若有所思地摸了摸下巴:“我觉得可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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