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由声心情也很糟糕,在被第十二位同事安慰之后,他终于忍不住爆发出来:“我他妈分个手又不是得绝症,你们一个个干什么?”
许由声面前的同事一时全身僵硬无法出声,许由声还以为他被自己震慑住了,满意地点点头,回过身就看到裴骋冷着脸站在身后。
许由声和他的目光一接触,心里的坏水又冒了出来,他咬了咬下唇,面色苍白地说:“裴总,下午好。”
他这话说的轻巧,眼睛却紧盯着裴骋,似有水汽朦胧。
裴骋第一眼看到自己的“前男友”时,想的竟是自己的眼光不错,而后看到许由声的反应心里一紧,自发地慌乱无措起来,他向前一步,好像要揽人入怀。
许由声看裴骋这个反应就知道一切皆在掌控范围内,于是转身就跑了。
裴骋立刻追了出去,他其实仍迷茫不解,只是心底有个声音催促他:不能让他跑了。
裴骋三步并作两步追上许由声,拉过他的胳膊,让他面向自己。许由声狠狠地甩开裴骋的手,声音颤抖地说:“裴总,您当初说的很明白了,我都听懂了,不会再自取其辱了”
“我都忘记了。”裴骋打断他,他听着许由声这么说感觉心脏好似被攥捏一般痛楚不堪,急忙开口。
许由声听了一怔,他不太确定裴骋这话的意思,想了想还是继续角色扮演,于是微微一颤,说道:“好那我帮您回忆,您说我不过是一个玩物罢了,您是要继承裴家的,当然不可能”他突然说不下去了,低着头,双肩颤抖。
许由声:哈哈哈哈哈哈哈我快憋不住了这台词太狗血了!
裴骋呼吸都不顺畅起来,浓重的心疼和愧疚压在心头,他怎么可能,怎么可能,能说出过这种话?他望着许由声痛苦(并不)的样子,虽然对于曾经发生的事情毫无印象,却知道自己无论如何也不会做出伤害眼前之人的事情,这样的想法就如天生法则一般扎根于他的心底,除非杀了他连着血肉拔根,否则永远不会动摇。
他温柔地揽住许由声的肩膀,把人按在怀里。许由声不敢笑了,怕被发现,就安安静静地不动弹,心里却在纳闷,裴骋怎么没什么反应,一点也不好玩。
裴骋亲了亲他的耳朵,轻声问:“谁告诉你这些的?”他的声音里裹着冰冷的戾气,刺激得许由声不由自主地一抖。
裴骋把他的反应误认为是害怕,心里更加森然,他微微用力搂紧许由声,安慰:“有我在,我不会再让人伤害你。”
这发展是许由声完全没有料到的,合着裴骋完全不觉得他自己会提分手,自发脑补成了有人要挑拨他们,许由声在心里暗暗叹了口气,裴骋对自己真是有自信,这自信来源于即使失忆也抹不去的爱意。
但是已经作到一半哪有就此收手的道理,许由声一把挣脱开来:“你以为我还会再信吗?一次又一次,你就不会换个借口?”最后半句问句被他咬得很轻,却薄凉入骨,蒸着幽寒的恨意。
裴骋见状,心焦如焚,还未张口就被许由声再一次打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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