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周一铭不是他儿子自己作死吗?”
“你就不觉得,像我们公司这种极致讲究规则的地方,当初会容许周一铭给他那个废柴儿子开后门就很可疑吗?周一铭可是为数不多没被肃清运动波及的老臣,照道理他是很谨言慎行的,可他竟还是做了逾矩的事。你就敢说这一切不是那个谁故意姑息纵容的吗?”
“我去,你意思是大老板早就想除掉周一铭,只是缺少一个名正言顺的由头?”
“嘘,可不敢胡说!”
两人又杂七杂八地聊了点别的,嘻嘻哈哈地开门出来,一见何惊年站在外面顿时傻眼了。“何、何先生……?您……您千万别当真啊,我们也是道听途说,真的,就是随便瞎聊而已。”
何惊年看着这两个脸生的员工,问:“刚才那些事,你们是听谁说的?”
两人面面相觑,结巴道:“企、企划部的老大……”
何惊年垂眸观察那两人的胸牌,心中闪过一丝疑惑。“你们不过是行政助理,怎么可能接触到企划部经理。”
而且,圣衡的员工执行现场活动都是神经紧绷随时待命的,根本不可能像他们一样在洗手间摸鱼聊天,难道是刚入职的新人不懂规矩?
“我们也就是听到一点他和金秘书的对话而已……”两人显得越发慌乱,“是我们不对,我们错了,我们不该在公共场合乱说有损公司形象的话,真的非常对不起……”
何惊年摆摆手,示意他们快走吧。他扶着墙站了一会儿,等头脑不那么晕眩了,便拦了辆车出发去圣衡。
他要亲自求证。
*
企划部经理王智涛见到何惊年的时候着实惊讶,不知他急色匆匆地来找自己所为何事。谁知何惊年接下来的问话让他更加诧异。
“把这个月所有的企划案都给我看一下。”
“这……您要看那些做什么?”
“有什么不能给内部员工看的吗?”何惊年道,“完整文件不能拿出来的话,给我看个汇总总没问题吧?”
王智涛赶紧让人拿了月报过来,何惊年一翻,说:“少了。”
“月报都是要提交给上级部门的,不可能出纰漏。”
“之前那个设计比赛,”何惊年看着他,“就没出个企划案吗?”
王智涛吞了口唾沫。
“你不给我,我就直接去找原辞声,结果是一样的。”
王智涛犹豫了半天,像捧着一颗随时爆炸的原子弹,把文件交到了何惊年手上。
何惊年一页页地翻阅,从项目背景、传播角度,到后面最具体的线上、线下如何执行,一页一页,仔仔细细地看了过去。不得不承认,这真的是一份很完美的企划书,足以令原辞声满意。
在这个计划里,他和周晓慕的这场比赛成了一个宝藏,针对这个宝藏,可以开发出一系列的延伸计划,包括线上直播、设计师访谈、围绕维护原创议题的圆桌论坛和行业白皮书,甚至今后可以把比赛做成一个固定项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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