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丽的少女和英俊的少年,看起来就像童话里的王子和公主。那少女尤其美得不像话,就算是年代久远的黑白照片,也丝毫无损她惊为天人的美貌。
何惊年快被美得摄住了,根本不舍得挪开眼睛。
“她就是我的曾外祖母。”原辞声道。
何惊年抬起头,果然在男人脸上寻找出一脉相承的美丽轮廓。
“这件头纱就是我曾外祖母的东西,她曾戴着它,和心爱的情郎举行婚礼。”
原辞声嗓音逐渐低沉,“只是后来,因为历史的原因,他们于流离失所中被迫分离。曾外祖母一直思念着她的爱人,他们是在上帝面前立下过誓约的,本该永远同在。”
“曾外祖母活了很长的岁数,到后来,她实在太老了,老到已经不认识照片上自己年轻时的样子。但是,听我母亲说,她唯一没忘的事情就是少年时的爱人,想听他给自己念特洛伊茨基的童话。”
“大部分人这一生能够许下很多愿望,而曾外祖母这一辈子只敢有这么一个愿望。很遗憾,她这唯一的愿望也无法实现,甚至从最一开始就是虚妄。因为,她的爱人早就……”
早就冻死在了西伯利亚的冰天雪地里。
原辞声止了声,摸了摸何惊年的发心,“她的爱人只是比她先一步回到了上帝身边,他们终于又在天国重逢。”
“曾外祖母把头纱给了她的女儿,她的女儿又把它给了我母亲。曾外祖母希望,她的孩子可以在婚礼上戴上它,获得爱,获得祝福。”
“然而,她们都没有这个机会,她们都没能嫁给自己爱的人,甚至连和谁相爱的机会都没有。”
“可我们不一样。”
“我们是特别的,幸运的,当然也是彼此相爱的。”
原辞声抬起手,轻轻抚过那袭白纱,高贵的材质,精美的花纹,妥善的收藏和繁琐的修复让它历经一个多世纪依旧美丽如初,一点儿都没泛黄,像簌簌纷扬的白雪,轻若无物地落满爱人的肩膀。
真美。
纯洁,纯白,纯粹,干净到心口发烫。
“年年,从今天开始,我就是你的丈夫了,你是我的妻子。其实在我心里,你一直是我永远的、也是唯一的爱人。”
原辞声慢慢倾下身,把头枕靠在何惊年腿上,握住他的手,凑到唇边亲了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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