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出见者流泪的苦情戏了。
江屿没搭理陆刚林,他依旧盯着地上的照片,双拳紧握,指甲钳进皮肉里,差点给自己掐出血。
有下雨了,很大,看热闹的顾客散了,餐馆还是吃饭的地方。
江屿被雨打湿了头发,雨滴顺着他的刘海直接落在照片上,老旧的照片禁不起折腾了,立刻散了一些色彩。
丁丁撑着一把伞替江屿挡着雨,江屿躲开了,他捡起照片转身就离开。
林瑟舟从学校出来的匆忙,没带伞,停了车往酒香跑,雨越下越下,他跑得急没看路,猛地撞了一个人。
“对不住。”林瑟舟回头,挺有诚意的道歉。
被撞那人的态度就不怎么样了,他遖颩恶狠狠地盯着林瑟舟,咬牙切齿。
“呸!”
林瑟舟觉得这人奇怪,他双颊内陷,颧骨十分明显,应该是消瘦造成的,又显得眼眶尤为突出。这男人的眼皮被雨压得半睁不开,眼珠子却露着阴沉沉的刀,恨不得把挡着他路的人一并解决了。
面相不善,不是个好东西。
林瑟舟倒是不怕他,只是觉得奇怪了,这男人上半张脸扭曲阴戻,下半张脸却带着明显笑意,得意洋洋的笑,来不及往回收。
很分裂。
林瑟舟只道了一声歉,不说话了,也不跟这男人对峙,他让雨淋得烦,心里又观念江屿,要走。
陆刚林逮着机会就想讹钱,这回没及时往地上躺也是因为没从沾沾自喜的情绪中脱离出来,再者,他讹过的人多了,知道什么样的不是软柿子,面前这个男人就不太好拿捏,而且还在酒香门口,刚装模作样地哭了一场,一时不太好发作。陆刚林呸了声倒霉,只能看着林瑟舟离开。
又是进了酒香,陆刚林想,这会儿还有人吃饭?
林瑟舟刚进酒香时丁丁正好又出来了,手里撑着伞,衣服却被淋湿了大半。
丁丁看见林瑟舟像见到了救命的菩萨,嗷一声往林瑟舟身上扑,没敢扑得太实,十分狗腿地把伞给他了,“林老师,你终于来了啊!”
林瑟舟一怔,“怎么了?”
“出事儿啦!我们老板出事儿了!”
丁丁没头没尾地说了一句,把林瑟舟吓得不轻,他想着江屿身体没好全,总是不注意,这回又犯毛病了。
“他人呢?”林瑟舟问。
“我看包厢里没人,应该去天台了,我看门好像没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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