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香大门没关严实,院子里有人说话,江屿推门而入,看见丁丁和秀秀正在收拾残局,看样子也是一晚上没睡。
丁丁看见江屿回来了,差点一嗓子哭出来,嘤嘤泣泣地忍住了,想抱老板,可老板正牌男友在场,不敢动,指着角落一堆垃圾,说:“屿哥,这些损坏的桌椅板凳我都收起来了,还有一些被砸烂的盆碗,反正都用不了了,我联系废品车来收。”
江屿朝那儿看了眼,没什么情绪,点头说好。
丁丁的手指又换了个方向,指着前台那儿,“还有啊屿哥,你的花瓶也被砸碎了,这个我没收起来,扔吗?挺贵的。”
“扔了,”江屿说:“都扔了。”
丁丁还挺舍不得,但是要听老板的话,他过去收拾,让林瑟舟拉住了,“你们先回去休息吧,这儿我来整理。”
丁丁悄悄看了老板一眼。
江屿笑了笑,“嗯,回去休息吧,好好睡一觉,这两天不用上班了——辛苦你们,这个月加工资。”
带薪休假,谁也高兴不起来。
丁丁和秀秀走了,顺带把大门也锁上了,挺好,就剩两个人了,林瑟舟有些话要跟江屿说。
江屿在杂物堆挑了个还能坐的椅子,又挑了个能晒着太阳的位置,摆手招呼林瑟舟过来一起坐。
林瑟舟说等他收拾完,江屿失落地说自己头疼,眼睛看不清了。林瑟舟被他吓了一吓,放下手里的工作,江屿就这么瞧着他过来,带着太阳温和的光,笑得狡黠。
林瑟舟指尖点了点江屿太阳穴位置,有伤口,他没碰上去,问这是怎么来的?
江屿抬手一模,还能摸出点儿血,心一虚,说忘了。
林瑟舟实在拿他没办法,说也说不得,提心吊胆只能往肚子里咽,伤口也要给江屿处理好。
“药箱在哪儿?”
江屿:“舟哥,没关系,不用弄,再过会儿就结痂了。”
林瑟舟不听他的,“你让我自己找?”
这些东西放哪儿了江屿也不知道,他小事从不往心里去,自从跟林瑟舟住一起后,他连自己的衣服在哪儿也不一定能找出来。
“应该在服务台的柜子里。”江屿挠了挠头发。
柜子里没有,林瑟舟在包厢里找到的,只有碘伏,挺对症下药。
林瑟舟用棉签沾了点儿药,稍稍弯腰跟江屿平视了,他仔仔细细处理江屿额头的伤。
于是江屿也深深注视着林瑟舟。
什么乌七八糟的事都不用担心了,江屿想,这辈子能让自己在林瑟舟身边待一天都是幸运的。
江屿轻轻捏住林瑟舟的下颚,搔了搔痒,偏头缓缓地碰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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