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相对,方斐想问他“怎么不休息”,可身体却不受控地往前凑。语言在这时如此无力,那点酸楚和委屈数倍放大了,方斐只想找个地方静静疗愈。
胸口贴在一起,他们迫不及待又开始接吻了。
杨远意抱他越来越紧,只是和刚才一样吻他。他们都没有下一步的打算可这样缠绵的感觉太好,方斐推开他一点儿,喘着气。
杨远意追着他,嘴唇依恋地贴上方斐,描过他的下颌线。
缺氧,大脑无法指挥他的情感,理智完全脱节。从长谈后,再到遇见杨远意,积攒的复杂心绪横冲直撞,终于在接连不断的吻里找到了突破口。
方斐箍住杨远意腰间的手臂蓦地用力,像一个提示。
对方果然抬起头,迷茫地问:“怎么了?”
“前天,告诉我妈妈了。我们已经在一起的事。”
杨远意身体一动好像要起身但被方斐按住,他不顾杨远意愕然,继续说:“你不用有任何负担,他们什么都没有说。但我想大家最好不要见面,对两边都好点儿。”
杨远意活了三十多年都没想过还能面临“见家长”的困窘,他毫无经验,更没有办法,两人之间的年龄差让他对这个场景感到莫名恐惧和难堪,甚至滑稽。听见方斐说“不见面”,杨远意居然松了口气。
“……但我没想到。”他无奈地笑着。
“什么?”
“比如要……公开关系?”
“说不准呢,至少等到不会耽误你的时候。”
国内环境是宽松了些,杨远意足够有资本支撑每个决定。既然在一起了,等感情稳定这也是迟早的事,不应该一味避而不谈。
但杨远意不知道方斐这么想过。
那些关于“秘密爱人”的担忧不合时宜地冲撞着他,杨远意还弄不明白,选择了委婉的说法:“我以为你不会告诉父母。”
“如果我和你……我们不分开的话。”方斐感觉绞在一起的手指被勒得痛了,“未来被拍到然后逼着公开,或者我们做好准备不害怕任何流言……等到那一天,我不希望父母是从新闻知道的——远意,没有光为了你,我也很自私。”
他第一次叫杨远意的名字,没有任何身份、地位、头衔,只是他们两个人靠在一起,在温存之后彼此取暖,聊着最私密的话题。
方斐终于倾诉出口,抓着他的手掌,把整张脸都埋了进去。
“但我后悔了,看她现在强颜欢笑的样子,才发现自己真的太任性。本来这应该是个很美好的新年的,我是不是不该怎么做?……”
沉默半晌后,杨远意低沉地说:“我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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